你相信灵魂存在？”
王婷转过身面对我。
“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但小宇说的那些事...没有其他解释。”
最终王婷叹了口气：“明天是你爸的忌日，对吧？”
我愣了一下，确实，明天是6月12日，父亲离开十五周年的日子。
这些年我总是刻意回避这个日期，用工作麻痹自己，今年居然差点忘了。
“我们去看看他吧。”
王婷握住我的手，“带上小宇。”
7.第二天清晨，我们买了白菊花，驱车前往郊外的墓园。
十五年来，我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敢久留。
父亲的墓碑安静地立在角落，周围几株松柏已经长得高大。
我蹲下身，拂去墓碑上的灰尘，露出父亲严肃的黑白照片。
小宇好奇地凑近，指着照片说：“爷爷！”
“对，这是爷爷。”
我轻声说。
王婷把花放在墓前，轻声说：“爸，我们带小宇来看您了。
他长得很像晓峰小时候。”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松树的清香。
小宇突然挣脱我的手，跑到墓碑后面，指着地面说：“爸爸，这里有字！”
我和王婷对视一眼，赶紧走过去。
在墓碑背面的底部，确实刻着一行小字，被青苔覆盖了大半。
我用手擦去苔藓，露出完整的字迹：“给我未曾谋面的孙子/孙女，爷爷永远爱你。
——林国栋”这是父亲临终前刻下的吗？
还是后来母亲加上去的？
无论如何，父亲的心愿如此清晰，他想见孙子一面，哪怕只是以这种方式。
“爷爷说他很高兴。”
小宇突然说，小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
王婷紧紧抱住我，我感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肩膀。
十五年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我跪在父亲墓前，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