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在这个世界所挣的家产, 都可以按照一定比例, 转移到属于我的现实世界。
包括不能让我太伤心, 要在他死后, 尽快将我送回原世界。
我抱着商时谦愣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只摇摇头,沙哑出声:“我不走。”
虽然太痛了,痛得我都要把心呕出来。
但我仍不想忘记他。
商时谦是两个世界里, 唯一一个爱我的人。
我走了。
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他。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爱过我。
再也没有人, 知道我,曾爱过他。
我喃喃出声:“我不走。”
系统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抽离, 逐渐变得透明。
命运不受掌控的感觉太痛了。
我大哭着说:“我不走!
“我说了我不走!”
我在最后一刻出声叫了商时谦的名字。
“商时谦。
“我想你。
“我不想, 忘记你。”
话音的碎片消弭于无形。
再也没有人能听见。
再也没有人, 知道商时谦。
没有人知道, 那一暖室,漂亮的铃兰花。
3935 岁的时候。
我仍单身,在一所大学任教。
父母的亲缘单薄。
渐渐地, 甚至都不再联系。
身边只有朋友不时催我成家。
我总是敷衍过去:“没有遇到合适的。”
朋友无比惊讶:“你漂亮有钱有独立,追你的人如过江之鲫。”
她说:“只是你都看不上眼了。”
我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始终没遇到喜欢的人。”
朋友早早结了婚有了小孩。
观念守旧。
她念叨着:“喜欢不重要,你总得找个人照顾你。”
我看着对街花店门口的铃兰花束:“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她还想再说。
我抬手指向对面花店:“家里的花枯萎了, 我去买新的。”
朋友一噎:“你但凡把放在花花草草的心思放点在找对象上面呢。”
我回头朝她笑笑,只说:“走了。”
我在花店买到了一大捧新鲜盛开的铃兰。
我本来是开心的。
但抱着花站在街角。
心底又升上来一种抓不住的悲伤和痛。
25 岁一场大病醒来。
我就像是失去了凡世的所有兴趣。
唯独只有眼前这一捧花。
能给我带来隐隐的阵痛。
提醒我,尚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