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扬起雪尘,空气里飘着油脂与铁锈混合的怪味。
“让道!”
鞭梢破空声袭来。
李莲花侧身闪过,看见八匹乌云驹拖拽的鎏金马车疾驰而过。
车帘翻卷间,瞥见半张戴着黄金面具的脸,面具额角刻着星宿图。
肉市在城西榆树巷。
李莲花刚支起案板,隔壁摊主就凑过来打量他的刀:“新来的?
这地段得交双份例钱。”
络腮胡汉子晃了晃九环刀,刀背铁环却突然齐齐断裂。
寒光闪过。
李莲花甚至没看清自己何时拔刀,案板上的冻猪已被剔成骨架,肉片薄得能透光。
九环刀哐当落地,刀身映出围观人群里有个戴帷帽的白衣女子,面纱轻晃如初春梨雪。
冻猪肉撞在案板上的闷响惊飞了檐角麻雀。
李莲花握着无名刀的手腕发麻,刀刃上细密红纹如同活物般蠕动。
九环刀碎片散落在积雪里,络腮胡汉子踉跄后退,靴底踩碎了冰棱。
<“好刀法。”
戴帷帽的白衣女子拨开人群,素纱下传来药草清香。
她食指轻点案板上的冻肉骨架:“这第三根肋条,原本该有裂痕。”
李莲花瞳孔微缩。
昨夜他确实用刀背磕裂过冻猪肋条,但那道裂痕藏在肉膜底下。
女子广袖翻飞间,一枚铜钱精准嵌入骨缝,冰碴簌簌而落:“骨裂三寸七分,刀劲却只透骨膜,少侠练的是剔骨刀,修的倒是绣花功。”
围观人群突然潮水般退开。
十二匹黑鬃马踏碎冰面,马上骑士玄甲覆面,肩头蹲着铁铸的夜枭。
为首之人甩出铁链缠住肉摊旗杆,生铁锻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