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出，刀尖刺中的却不是白莲尊者，而是沙地下冒出的青铜巨门。
门环上饕餮纹张嘴咬住刀刃，鲜血顺着兽纹流进门缝。
“开！”
张瘸子掷出羊腿骨。
骨块撞在门环上，竟发出晨钟暮鼓之声。
门内涌出的不是黄沙，而是粘稠血池，池底沉着数百具幼童尸骸，每具心口都插着半截刀胚。
白莲尊者突然凄厉尖叫。
她抓烂自己脸皮，露出底下少年面容，与梵骨刀记忆里的试验品一模一样：“老贼！
我兄长们被你炼刀时，你可听见他们哭嚎？”
张瘸子的独眼毫无波澜。
他扯下僧袍露出精壮上身，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刀痕：“三百童子哭，换西域十万军葬身流沙。”
断指突然插入自己心口，“今日这因果，老衲接了。”
贪狼星吞没日轮时，李莲花在血池中看到了所有因果。
无名刀插在青铜巨门顶端，刀刃一半没入佛国，一半浸在魔域。
苏枕雪撕开大漠夜幕，药王谷禁术点燃了整片星空。
“挥刀！”
张瘸子的吼声混着血肉爆裂声，“斩了这狗屁因果！”
皇城司的星轨弩已对准佛魔交界处。
工部尚书的声音透过机关扩音器传来：“陛下有旨！
魔刀妖僧，格杀勿论！”
李莲花握刀的手同时生出佛印与魔纹。
当刀锋触及贪狼星光时，他看见了十三岁那年的浮屠街，原来那日铁匠铺的刀胚，正是他自己前世被抽出的脊骨。
贪狼星吞没最后一缕天光时，李莲花听见自己脊骨断裂的脆响。
无名刀贯穿青铜巨门的瞬间，三百幼童尸骸突然睁眼，每双眼眶里都跳动着赤莲火焰。
“原来是你！”
白莲尊者撕开胸腔，露出半截嵌在肋骨间的刀胚，“三百年前你抽骨铸刀，三百年后刀又把你炼成人傀！”
她癫笑着抓向苏枕雪，“药王谷圣女的血...”杨铁衣的断枪突然刺穿自己手掌。
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