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意乱。
爆炸发生时,我本能地扑向小驰,却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飞出去。
小驰凶多吉少。
齐繁声线哽塞,“要不是我疏忽大意,小驰也不会……”我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齐繁,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小驰?”
齐繁脑袋埋得更低了,“还是别看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小驰的尸体正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停尸间。
我问齐繁,“秦忱呢?
他在哪儿?”
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秦忱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我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天,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他对妻儿不闻不问,手机也关机了。
他的冷漠让我觉得心惊,还有心寒。
秦忱不管我的死活没关系,可小驰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怎么可以那么冷漠?
我迫切得想要去见小驰,他孤零零地躺在太平间里,得多害怕啊?
“齐繁,求求你,带我去见小驰吧!”
医生说,我伤得太重,如果不好好养伤可能会落下残疾。
可我太想小驰了,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声声哀求他,齐繁终于松口,答应带我去见小驰。
他找来一辆轮椅,动作轻柔地将我抱上轮椅。
去往医院太平间的走廊蜿蜒曲折,越走越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牢牢扼住,让人难以呼吸。
齐繁忧心忡忡的模样,“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怕你会承受不住。”
小驰的尸体被白布盖着,一截焦黑的手臂露出外面,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模样。
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可见死前遭遇了极大的痛苦。
<他的五官已经难以辨认,烈火灼伤下血肉烧成了灰烬,法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的骨骸拼凑完整。
我眼泪汹涌落下,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齐繁眼疾手快把我扶住,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你还好吗?”
我不敢相信,小驰就这么离开我了。
“齐繁,这不是小驰,你在骗我对不对?”
齐繁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失联几天的丈夫,主动给我打来电话。
“我那天看到小驰也受伤了,他没事吧?”
我颤抖得握不住手机,喉咙哽咽得厉害,“阿忱,你知不知道小驰已经……”秦忱那边传来宋凝娇软的声音,他无情打断我的话,“黎静,小驰就麻烦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