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村里炸了锅,有人跑来看热闹,张婶喊:“晓晴!
你干啥?
这可是祖坟。”
我冷冷说:“祖坟咋了?
我脚烂了端屎,他们孝顺啥。”
婆婆听说后,气得差点背过去,在家嚷:“晓晴不孝!
我没这媳妇。”
老陈跑来,瞪我:“你踩祖坟干啥?
我妈气得要死了,你让我咋办?
我还得上班呢。”
我咬牙说:“上你个屁的班!
你妈气死我管不着,我走了。”
他眼一沉:“你走?
我妈怎么办?
小宝怎么办。”
我冷笑:“你和你妈过吧,小宝我早晚要夺回来,还要改我的姓。”
第七部分:新生与威胁我拖着腿离开那家,身后婆婆哭得像杀猪,老陈骂得嗓子都哑了。
到了城里我租了个小单间,三十块一天,床板咯吱响得像要散架,窗外车流轰隆隆吵得睡不着。
我攥着行李包,手指抠进破布缝,里面藏着五年攒下的两万块。
婆婆以为我全花她身上了,可我连块肥皂都舍不得多搓两下,硬攒下这救命钱。
脚疼得像刀剜,我咬着牙想,这回得为自己争口气。
第一次我睡了一宿没老不死的磨牙声的安生觉第二天,我拄着根捡来的木棍去了医院。
医生瞅我脚,眉头皱得像麻花:“骨头错位,感染得一塌糊涂,再拖就废了。”
我点头,手抖着掏出一万块,做了手术。
脚裹上石膏,我拄着拐杖回屋,疼得汗水淌进眼里,辣得睁不开。
可心里却松了口闷气,像卸了块大石头。
休养俩月,我啃硬面包和煮鸡蛋,牙咬得咯咯响,床上摊着旧书摊淘来的护理书,打算应聘养老院护工,伺候老不死的没工资还挨埋怨,不如打份工。
婆婆打电话来,嗓子颤得像拉风箱:“晓晴,我腰疼得爬不起来,你回来吧。”
我冷笑:“腰疼?
我给你端三年剩菜,你给我盛过一碗热饭吗。”
她愣了,低声嘀咕:“我错了。”
我“啪”挂了电话,心硬得像冻透的猪油。
脚好得差不多时,石膏拆了,肿退了,留下一块浅褐疤,走路还疼,像踩着小石子,但总算能落地。
我不怕脏不怕累,去城里最好的养老院“福寿园”应聘护工。
面试时,老板娘瞅见了我脚上的疤,眯着眼问:“这咋弄的。”
我低声说:“崴了,干活拖的。
疼得爬不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