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管不着,你再来试试看。”
他气得脸紫,拽着小宝走了,小宝回头看我一眼,眼泪挂在脸上。
我攒了仨月工资,找律师离了婚。
老陈争小宝,法庭上他说:“我妈能帮我带孩子,她啥也没有。”
我甩出工资单,冷笑:“我月薪一万,他在村里那点钱够买啥。”
法官判我赢了。
小宝搬来那天,抱着我说:“妈,我不想闻奶奶的臭脚了。”
我低声说:“不闻了,走,去商场。
妈给你买新鞋。”
我租了套两居室,窗外有条小河,晚上蛙鸣清脆,小宝上了城里小学,改了我的姓,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每天回来讲老师夸他画画像真,我听着笑,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热水袋。
婆婆又打电话,哭得嗓子哑:“晓晴,我病了,你回来帮我吧。”
我冷笑:“哦?
我给你洗三年臭鞋,你自己洗干净过一双袜子吗。”
她愣了,挂了电话。
老陈最后来,语气软得像海棉蛋糕:“晓晴,妈真不行了,帮我一把吧。”
我咬牙:“帮你?
我给你家煮五年饭,你洗过一颗葱吗?
再来我就去你们祖坟撒尿。”
他灰头土脸走了,没音讯。
我在养老院干得顺风顺水,老板娘加我薪到一万五,说:“晓晴,你这手艺,值。”
我笑笑,脚不疼了,心硬得像块石头。
周末,我带小宝去河边钓鱼。
他提着小桶抓鱼苗,裤腿湿得贴在腿上,我坐在岸边看他笑,阳光洒下来,暖得像裹了层棉被。
现在心里的火早熄了,我站稳了,脚好了,孩子也随了我姓,日子也好得像开了花。
从那天起,我不再伺候谁,只活给自己和小宝看。
幸福这东西,不是忍出来的,是自己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