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给你做。”
我怔了怔,心脏酸涩得发疼。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乔云泽第一次吻我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
那是个下雪的傍晚,他红着脸把围巾绕在我脖子上,指尖冻得发红,却还傻笑着说:“沫沫,你这样……真好看。”
后来他总爱吻我的额头,说这是他的专属印记。
现在,他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觉得我是累赘。
“……不用了。”
他笑了笑,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怎么哭了?”
我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
“……眼睛疼。”
我低声说。
“别揉。”
他语气温柔,“我去给你拿眼药水。”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眼泪无声地砸在手背上。
他明明……可以对别人那么残忍。
却又能在伤害我之后,若无其事地温柔。
这才是最痛的。
5.那天乔云泽对我的好,就好像是昙花一现。
我摸着盲文日历上的凸点,数着乔云泽连续不归的第十六个夜晚。
指尖下的数字像一根根针,扎得我生疼。
黑夜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由远及近。
“谁?”
我转动轮椅向门口移动。
“夏姐姐,是我呀。”
我僵在轮椅上,这个声音是苏绾绾。
“哎呀,家里怎么这么暗?”
苏绾绾笑着说,“也对,反正夏姐姐看不见。”
“请坐。”
我控制着轮椅后退,“要喝什么?”
“不用啦。”
沙发发出被重压的声响,“我就是来告诉夏姐姐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三个月了,是云泽哥的。”
“夏姐姐知道吗?”
她压低声音,像分享一个甜蜜的秘密,“昨天产检时,宝宝第一次叫了爸爸。”
我攥紧轮椅扶手,三个月大的胎儿怎么会发声?
可这个荒谬的谎言依然像尖刀般捅进我的心脏。
“夏姐姐,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您说是不是?”
接着,脚步声急促地靠近,我本能地后退,轮椅却撞到了墙。
下一秒,我的头发被狠狠揪住。
“啊!”
她的尖叫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夏姐姐,夏沫你干什么!
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我茫然地松开根本不曾抬起的手,然后听见了重物倒地的闷响。
“沫沫!”
乔云泽的声音从门口炸开,“你在干什么!”
“不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