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抹脖子动作,袖口金线绣的云纹在阳光下晃眼得很。
求取功名只为求嫂嫂给个机会哭死。
虽然但是主母怀里被迫抱剑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这哪是镇北侯,分明是显眼包。
自那日后,云郁便堂而皇之地在顾府西院住下了。
皇帝赐的府邸修缮好后就放着落灰,侯府管家每月都要哭丧着脸来请安:“侯爷,府里养的锦鲤都饿瘦了……”云郁正给酒酒雕木剑,头也不抬:“本侯在顾府侍奉母亲尽孝,陛下都夸我纯孝,你懂什么?”
哈哈哈哈哈孝死,顾母院里满地落叶也没见他去扫。
某日顾母终于忍不住,拄着拐杖来我院里:“蒋氏,郁儿如今是朝廷重臣,总住这儿...怎么好娶妻!”
“请母亲明鉴。”
我淡定沏茶,“是侯爷自己说要在您身边尽孝。”
秋日的午后,云郁倚在我院中的老槐树下,指尖转着那柄御赐剑。
“嫂嫂。”
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叶,“若我说,我不想娶妻,只想守着你们过一辈子...”我翻账本的手未停:“侯爷说笑了。”
“那换个说法。”
他蹲到我面前,仰头时眼角细纹里盛着阳光,“你不想再嫁,那我也不会娶妻。
但请你不要一棒子打死,给我一个机会,能陪你身边足矣。”
这哪是侯爷,分明是只讨食的大狗我合上账册:“没名没分,堂堂镇北候不怕人笑话?”
他忽然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红旗下的接班人,最擅长的就是打破封建礼教。”
我静静看着他。
许久,指尖在石桌上轻叩一下:“随你。”
他猛地抱着我的腰,肩膀微微发抖,“你答应了?
你答应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们当成我的亲闺女亲儿子!”
“苒苒,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
云郁顿住,继续说。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那里男女平等,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捻起一片落在账本上的叶子:“我知道。”
他怔了怔,最终什么都没问。
风过庭院,弹幕最后飘过一行字:她什么都知道。
17.东宫。
皇后正为太子选妃之事头疼:“翊儿,你究竟属意哪家贵女?”
太子放下手中兵书,淡淡道:“儿臣有心悦之人。”
“谁?”
“太傅的外孙女,顾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