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烦。
你留学晚几年又不会死,先让他买房结婚。”
我气得发抖,手指攥紧杯子,指节发白:“晚几年?
我好不容易考上,签证都快办好了!
你让我放弃?”
她拍了下桌子,茶杯跳了一下:“家里的事比你那破留学重要!
你表哥结婚了,你外婆安心,我也少点负担。
你懂点事,别这么自私!”
我脑子嗡嗡响,50万不只是数字,是我无数个熬夜的晚上,是我周末端盘子攒下的汗水,是我逃离这个家的希望。
高中时,我在奶茶店打工,手被热水烫出泡,攒下第一笔500块;暑假给人发传单,晒得脱皮,攒了2000块。
那50万是我用命换来的,现在却要给表哥铺路?
我冷笑:“那我呢?
我的未来谁管?
我攒钱的时候你们在哪?”
她瞪我一眼:“你还小,有啥未来?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
听话,别犟!”
<我摔下杯子,水洒了一地,转身回了房间,门砸得震天响,震得墙上的奖状抖了一下。
我扑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家像个牢笼,我妈眼里只有表哥,我算什么?
50万没了,我的梦就没了。
我攥紧拳头,想冲出去跟她吵,可一想到她这些年的辛苦,又泄了气。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怕她真跟我翻脸,可这口气咽不下去,像卡在喉咙里的刺。
3 退学的决定那天之后,家里气氛冷得像冰窖。
我妈开始频繁打电话,跟外婆商量表哥的事,声音从客厅传进来,像刀子割我耳朵。
她说:“妈,别急,瑶瑶的钱够伟伟买房了。”
外婆在那头哭:“丽丽,你得管管,伟伟是我心头肉啊。”
我躲在房间,门关得死死的,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第三天晚上,她召集了家庭会议。
外婆来了,65岁,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穿件旧花棉袄,脸上皱纹像沟壑。
表哥也来了,低着头坐在角落,穿件油腻的工装服,手指抠着裤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客厅里挤了四个人,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电视关了,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响。
外婆一开口就哭:“瑶瑶,你表哥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不结婚,我死都不安心。
你有钱帮帮他吧。”
她眼泪掉在毛衣上,声音颤得像风里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