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在地的小妖身上。
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
他不会以为是我设了什么陷阱吧？
我嗤笑一声。
想弄死他，用得着这么麻烦？
在这盘丝洞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进去看看。”
我朝那扇门扬了扬下巴，语气随意。
“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
他狐疑地看着我。
“怎么？
怕了？”
我挑眉，带着点嘲讽。
“堂堂天命人，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激将法。
虽然拙劣，但对这种愣头青，往往管用。
果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也好。
省得在我眼前晃悠，碍眼。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却没立刻离开。
倚在桥栏上，看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溪水。
水是黑色的，粘稠，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美丽的表象下，全是腐烂和肮脏。
就像母亲的承诺，姐姐们的美貌，还有我自己的……希望。
都是假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猴子从门里出来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
也许是件法宝？
或者丹药？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也没有叫住他。
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是过客。
是闯入者。
是那个可能带来改变，也可能带来毁灭的“变数”。
而我，是被困在这里的囚徒。
是旁观者。
是……什么呢？
我自己也说不清。
每一次，在这里，我都会灭掉那两个小妖。
每一次，都会让他进去。
每一次，他都能有所收获。
这似乎成了我们之间一种……奇怪的默契。
为什么？
也许，我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能变得更强一点？
强到……足以打破这一切？
荒谬。
我甩甩头，驱散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还是顾好自己吧。
六妹还在等我回去。
那小丫头，最近越来越粘人了。
总是缠着我给她讲外面的故事。
外面的世界……我哪里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但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我又不忍心让她失望。
只能搜肠刮肚，把那些听来的，想象出来的东西，编织成一个个虚假的梦，讲给她听。
至少，让她在梦里，能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像我。
连做梦，都是这片阴暗潮湿的洞穴。
4那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