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情,可人非草木。
如今到了危机之时,我西盛何不打开国库,接纳难民,这……”一天死伤无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积累久了,他们的地盘可就彻底成枯坟土了。
“丞相可曾同意?”
“丞相?”
我等得焦急,盘算起了火堆,我正要掀桌子。
但是,江丞相装聋作哑一会儿,低头且听到阿昭齐的咳嗽,他才不慌不忙的出声。
“摄政王,皇上登基之时,国库就已亏空多半,如今也无力乏天了。
摄政王,老臣听说您认识不少民间能人,他们个个本领高强,想来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您莫让皇上为难了。”
“……”事已至此,我俨然没有要说的话了。
阿昭齐让我当这个光杆司令去,却不给我一兵一卒,甚至连银子也吝啬不给。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心灰意冷道,“臣领旨,谢主隆恩。”
算了,我横竖是敌不过丞相和阿昭齐合谋的道理。
丞相欣慰的点点头,“摄政王,你这次,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他们敬酒给我,阿昭齐丝毫不拦。
只是最后,他瞥了眼我的长戟,勾唇一笑,“好皇叔,皇爷爷赐予您的圣宠,您万万不能丢才是。”
“臣遵命。”
我悄然握紧了长戟,面上的和气展露,让旁人免了畏惧之意。
“孤也会与皇后去灵音寺为皇叔祈福的。”
阿昭齐挥了挥手,我骑上马,一路加急,我根本都不知,一路的红灯笼怎么变成了白灯笼。
越是前行,低洼泥土脏了我的裤腿,夜半风寒,我舍近求远,绕行一圈去敲开农户的门。
没想到他昂头嘲讽我,“没听说吗,阿猫阿狗不许进村,滚滚滚,一边玩去。”
“我是从国都来的接济难民的,在下,沈盅……”7头好痛,原来我下意识说出的名字是沈盅。
原来我真是沈盅。
心里压制的岩石有了字眼,我被迫留在十五年前。
没有住宿的地方,我独自躺在河堤吹响了寂寥。
昏睡了几天,我顺利抵达万安镇。
放眼望去,死伤狼藉,幼童尸骨击碎,大人忙着称斤去典卖。
我跟了一路,不加犹豫的典当了我额娘留给我娶亲的玉镯和金钗。
“大家拿去分分,尽量不要争抢。”
将碎银全部换成了铜板之后,我又进了一批草药设点,可正是这个举动,我却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