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突然响起。
“心竹小姐,夫人还没醒呢,你……”我拉开门,扶了把踉跄的小灵:“怎么?”
齐心竹连头也簪,眼睛红肿包着血丝,包着布的手渗出血。
活脱脱喊冤的凄惨样。
她尖锐的目光垂下去,示弱哽咽:“昭昭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跟我道什么歉?”
我好整以暇。
“我受伤只是……只是怕迟言哥哥真的生气要赶我出去,他说……只要我跟你道歉,他就原谅我,昭昭姐……”她顿了顿:“我错了,孩子的事也是我鬼迷心窍,我……”我恍然大悟,原来晚上听到的争吵不是假的。
真是卫迟言去找她对质了。
明明知道是我的逆鳞还敢提,那必非道歉而是要摊牌。
我忍着不耐,轻飘飘疑惑:“迷的是什么心窍?”
齐心竹支吾了半天。
耳边有轻微脚步声接近时,才猛地揪住我袖子哭诉。
“昭昭姐,我爱迟言哥哥,对不起……”一个招数,翻来覆去地用。
我毫不留情甩手,膝盖却被什么刺了下发软。
险些跌倒在地时,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没事吧?”
卫迟言的眼里满是关切,烫得我迅速退离。
齐心竹则是狠狠砸在地上,满脸痛楚望向卫迟言:“迟言哥哥……别叫我。”
卫迟言甚至偏过头不去看齐心竹,沉声吩咐:“将心竹小姐扶回去。”
齐心竹抿唇落泪,几乎要把卫迟言盯穿。
我们还没进屋,小灵的惊呼响起。
“心竹小姐?!”
齐心竹的身子直直往下坠。
14“你再说一遍?”
婆婆瞪大眼睛,又问了一遍大夫。
“没错,确实是有喜了。”
身旁的人呼吸一滞,我大为震惊。
思绪很快被婆婆高亢的念叨给打乱。
喜得孙儿,她恨不得立马让卫迟言去提亲。
我走出老远,听到卫迟言唤我。
“昭昭,我”他嗫嚅着唇,似乎难以启齿。
我实在好奇:“什么时候的事?”
“……初六。”
我回想了下,正是他喝醉被我扔地上那次。
原来一边哄着我,一边又贴心照料。
是因为发生了这档子事。
卫迟言面上的惭愧无所遁形,甚至蒙了一层无措绝望。
他没有资格让我留下。
而我,只觉得隐隐的兴奋。
孩子,会是结束一切的关键吗?
15就这么清静了五日。
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自从齐心竹怀孕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