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半式，以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多威风！”
“行侠仗义？”
阿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李不知从哪给他淘来的西洋玩意儿），一脸怀疑，“你上次偷王婶家的鸡，还说是‘劫富济贫’。”
“那鸡最后不是分给街口的乞丐了嘛！”
阿旺理直气壮。
阿月轻笑出声，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流水般的音调流淌而出。
阿旺听着听着，忽然眼睛一亮：“阿月，你这曲子……是不是沈姨新教的？”
阿月点点头：“《十面埋伏》，沈姨说，这曲子讲的是英雄豪杰的故事。”
阿旺一拍桌子：“对嘛！
我以后就要当这样的英雄！”
“英雄？”
楼梯口传来一声冷哼，杜若雪不知何时站在那儿，抱着手臂，一脸不屑，“就你？
连我一剑都接不住。”
阿旺一噎，正要反驳，沈伊漫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要打架出去打，打坏桌椅，双倍赔偿。”
杜若雪撇撇嘴，瞪了阿旺一眼，转身下楼。
阿旺冲她背影吐了吐舌头，转头对阿月小声道：“等着瞧，我迟早学会真功夫，让她再也不敢小瞧我！”
阿月指尖一顿，轻声道：“学武可以，但别总惹事。”
阿旺咧嘴一笑：“放心！
我可是要当大侠的人！”
3 金针渡月永和十九年，夏至。
阿月的手指紧紧攥着沈伊漫的衣袖。
马车颠簸在官道上，车帘外飘来陌生的气味——铁匠铺的炭火、药铺的苦香、还有街边蒸笼里甜腻的桂花糕味儿，混在一起，冲得她头晕。
“怕了？”
沈伊漫的银酒壶递到她唇边，清冽的酒气瞬间冲淡了那些杂乱的味道。
阿月摇头，抿了一小口，辣得咳嗽起来：“沈姨……城里的大夫，真能治好我的眼睛吗？”
沈伊漫没回答，只是掀开车帘。
阳光骤然倾泻进来，阿月下意识闭眼，却听见沈姨的声音比平时轻：“到了。”
回春堂内室“沈三小姐。”
白发老者将金针在烛火上燎过，语气恭敬得近乎畏惧，“这丫头中的是‘青萝瘴’，毒入瞳仁已十年，若要根治……几成把握？”
沈伊漫指尖摩挲着酒壶上的一道旧划痕——像剑痕。
“五成。”
老者压低声音，“需要每月施针一次，连施三年。
若中途断了……备药。”
沈伊漫截断他的话，把阿月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