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时散发的弧度。
最可怕的是,角落里还藏着幅明显年代久远的画面: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踮脚给少年戴花环,背景是悬崖边的夕照。
那是我坠崖前最后的情景。
“什么时候……”我嗓子发紧,“刻的这些?”
谢无咎抓住我握匕首的手,引导着划向自己心口:“每次……梦见主人的时候。”
刀尖刺破皮肤,“这里……装不下了。”
笼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
皇兄带着太医令走近,身后还跟着个戴镣铐的南疆巫师——正是当年给谢无咎种情蛊的老东西。
“昭阳。”
皇兄敲敲铁笼,“问清楚了,你这男宠中的是子母蛊。”
巫师战战兢兢捧出个陶罐,里面泡着枚漆黑的虫卵:“母蛊在谢无宴体内,子蛊发作时宿主会痛极癫狂,唯有……唯有弑主可解。”
我接话,同时感到谢无咎肌肉骤然绷紧,“所以那晚在冰窖?”
谢无咎突然暴起,隔着铁笼掐住巫师喉咙:“闭嘴!”
“七殿下饶命!”
巫师尖叫,“其实还有第二种解法——心上人自愿换血!”
空气凝固。
谢无咎松开巫师,转身将我按在笼角。
他呼吸灼热,蛊纹已经爬上太阳穴:“主人……别听。”
我掰开他箍在我腰上的手:“凭什么?”
“因为……”他额头抵着我肩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阿夜宁愿疯……也不要昭昭受伤。”
皇兄突然咳嗽一声:“其实还有个问题。”
他示意太医令展开卷轴,“谢无咎心口这些纹身……最早那幅是十二年前刻的。”
我猛地抬头。
“换句话说。”
皇兄似笑非笑,“这小子六岁时就惦记上你了。”
——当夜我潜入天牢找谢无宴。
他躺在血泊里,断肢处爬满蛊虫,见我来竟笑了:“小郡主……终于来求我了?”
我踩住他喉咙:“母蛊怎么取?”
谢无宴咳着血沫:“简单……你让我上一次。”
我拔出匕首削掉他半只耳朵:“再说一遍?”
“开玩笑的。”
他疼得抽搐,“其实只要……”突然暴起将毒针刺向我心口,“你死!”
针尖在离皮肤半寸处停住。
谢无咎不知何时出现,徒手握住了那根毒针。
黑血从他掌心滴落,蛊纹瞬间蔓延到眼角。
“七弟啊……”谢无宴疯狂大笑,“你知不知道,当年父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