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十二岁撕碎的《女戒》(用琉璃裱起来)、甚至还有去年秋猎时射偏的箭(箭头被他涂金刻了“昭昭”)。
谢无咎乖顺地伏在我膝头,却在数到第七十二条锁链时突然抬头:“主人漏了一条。”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道淡金色的疤——剜心那夜留下的图案,如今已变成永久的纹身。
“这里……”指尖轻点伤疤,“才是锁住阿夜……最好的链子。”
——三更时分,谢无咎开始发热。
蛊毒清除后的排异反应来得凶猛,他蜷在锦被里发抖,皮肤烫得像烙铁。
我掰开他紧咬的牙关灌药,却被他拽着手腕按在枕上。
“昭昭……”他眼底血雾弥漫,“疼……”我抽手甩他一耳光:“活该。”
谢无咎挨了打反而笑得更欢,滚烫的唇追着我掌心蹭:“主人打得……不够重。”
抓起我的手往心口按,“往这里……捅一刀……就永远记住……昭昭的味道了。”
我抄起药碗砸他:“疯子!”
瓷片飞溅中,谢无咎突然暴起将我压进床榻。
他呼吸灼热,指尖却冰凉,顺着我腕骨一寸寸摩挲到脉搏:“疯也是……昭昭宠出来的。”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满背纹身——最新添的那幅是昨日我罚他跪时画的,连衣襟散开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好看吗?”
他引着我的手抚过那些线条,“比主人书房里的……仕女图生动多了。”
我屈膝顶他腹部:“下去。”
谢无咎纹丝不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咬开我衣领。
锁骨传来刺痛时,我摸到枕下的匕首抵住他喉咙:“想死直说。”
他迎着刀尖前倾,让刃口割破皮肤:“早说过了……阿夜的命……是昭昭的。”
——天亮时,谢无咎的烧退了。
我拎着早膳推开密室门,发现这疯子正用金线在手腕上绣字——“昭昭专属”。
鲜血顺着针脚滴落,他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
“过来。”
我踹翻矮几。
谢无咎立刻膝行过来,讨好地蹭我裙角:“主人……喂阿夜?”
“自己吃。”
我把粥碗掼在地上。
他竟真的低头去舔碎瓷片里的粥,舌尖被割破也浑不在意。
鲜血混着米粥滚入喉结,我终是看不下去,揪着他头发拽起来:“张嘴。”
谢无咎乖乖仰头,却在勺子递到唇边时突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