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再见我从小跟外祖父长大。
外祖父去世后,我带着信物来到傅家履行婚约。
与傅屿明结婚生子,一晃十年。
儿子傅凯与傅屿明很像,都是精英式教育下的成果。
谦让有礼,进退有度。
但就是和我不太亲近。
精心准备了大半年的礼物,被老公随手送人。
亲手设计编织的围巾,被儿子丢给狗戴。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将离婚协议书送到傅屿明手上那一刻,他漫不经心挑眉问我,“就因为这些小事闹离婚?
陆晚晚你是不是有病?”
“嗯,病入膏肓。”
1。
“陆晚晚,你真的是病得不轻。”
“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闹。”
“我看你就是傅太太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傅屿明有些不满,一口气说了许多。
说完他习惯性的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有没有想过,真离了婚儿子怎么办?
他可才九岁。”
我转着手上的玻璃杯,凝视着上面色彩斑驳的花纹平静开口,“我不会跟你争他的抚养权。”
“傅凯姓傅,他和你们才像真正的一家人。”
傅屿明拧眉认真看着我,似乎在仔细思考我究竟在闹些什么。
半响,他终于放缓语气,“晚晚,那个吊坠不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那我转赠给客户,也算让它发挥余热。”
“起码还能给客户留个好印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轻声道,“对不起晚晚,我昨晚火气有点大,我向你道歉。”
难得他会主动解释,主动道歉。
他到现在,还以为仅仅是一枚吊坠的问题。
他明明知道,我为了准备这份礼物,从设计草图的反复修改,再到搜寻矿物晶体打磨。
前前后后做失败了好多,历时半年之久才打造出这枚独一无二的精品。
早上我兴高采烈将吊坠亲手戴在他脖子上。
等到傅屿明晚上应酬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我像日常一样给他端了养胃汤,又帮他脱去外套,这才发现早上刚戴上的吊坠不见了。
平日里,我们夫妻虽然感情平淡顶多算是相敬如宾,但我总是想方设法将他照顾得很好。
我随口问了句,“我送你的吊坠呢?”
他凝眉,有些不耐烦地回了句,“今天有个客户来公司,夸赞了你的手艺,我就送他了。”
我当时就急了,追问他,“傅屿明,你怎么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