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她。
“你都知道?”
那么我这些痛苦的夜晚都算什么?
明知道他把我送给男人玩弄,却还替他求情?
我麻木地甩开了母亲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从小路避开楼下等候的司机,我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护城河边呆坐。
心底像有什么被掏空了。
母亲总是这样妥协,最后我变成了那个恶人。
这算不算是一种背叛?
掏出手机,想找人倾诉。
却发现我身边空无一人,就连江淮也...避开了我。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到最后,我的身边竟然只有一个江砚。
江砚的号码突然在屏幕上亮起,像潘多拉的魔盒。
我鬼使神差地接通了电话。
“司机说你还没下楼?
遇上事了?”
“江砚...怎么了?”
我哑然,不知道说什么。
说我想离开,最后却又只能灰溜溜回到他身边?
他又问。
“你在哪?”
我挂断了电话。
难道指望着他带给我什么安慰吗?
然而,十几分钟后,身后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
一辆黑色幻影碾过水洼停在我面前。
男人下了车,徐徐走到我身边。
“遇到何昌明了?”
我嘴唇微动,他柔声道。
“枝枝,我已经找人替你出气了。”
我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紧紧抱住了他。
就让我沉沦吧...至少有他可以依靠。
我不知道他如何找到我,总之,他来了就好。
他身子一僵,回抱住我。
6 斯德哥尔摩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用尽全力抱住。
仿佛我就是她的全部了。
我心里忍不住祈祷,枝枝,再抱紧一些吧。
像我需要着你一样,需要我。
把我当成你唯一的依靠。
再抱紧一些吧。
何昌明怎么可能逃得过自己的眼睛?
我早就知道他的踪迹。
但是很显然,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推她一把。
将她推到我身边,让她真正的需要我。
二十四岁那年,她被带到自己面前。
那时候我只觉得她可怜。
如今,她自己找上门来,自己怎么能放过她?
我派人盯着何昌明,算准了她的绝望和无助。
我低下头,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
真好啊,她只有我了。
我们两个终于变得亲密无间,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