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如今她磕得头破血流,妈妈都视若无睹。
“颜颜,妈妈知道你病得很重,国内医生都束手无策。”
“我们试试去国外,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她的眼泪止不住,像是满腔的母爱都化作了水。
可惜来得太迟了。
我面无波澜。
爸爸恨铁不成钢:“周心颜,我们都是为你好,你怎么那么犟呢?”
长久以来积攒在内心深处的怒火和委屈一刹那充盈全身,仿佛被他的话一瞬间点燃。
混乱无序的情绪在我体内爆发。
我近乎崩溃地大喊道:“为我好,你们早干嘛去了?”
“现在才来装模作样,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以后再来呢?”
二哥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道:“爸,颜颜病了,你别气她。”
爸爸没理会他,高高扬起了巴掌。
我动作骤然僵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面前在满脸怒容的祈年,死死钳住爸爸的手。
“你别想伤害她!”
爸爸面容扭曲,气得胸膛快速起伏。
“我是她爸爸,我是在教育她!”
我越过祈年的肩膀,说出酝酿许久的心底话。
“你没有资格当我的爸爸。”
“我真正的爸爸妈妈早已死了,他们在天上看着我。”
爸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还想说什么。
而祈年结结实实挡在了我的面前,冷冷道:“马上滚!”
“再纠缠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12
罗家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当我和祈年相望无言时,二哥折而复返。
他递给我一个礼盒,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
“这是我做的最后一套衣服,希望你能收下。”
“你说你不喜欢裙子,我没做裙子。”
他眼眶逐渐泛红:“颜颜,我很后悔当年把你关在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