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垮塌。
“如果你要嫁人,还不如嫁我,我们知根知底。”
“混小子,你胡说什么?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秀说着抡起锄头将二林身上呼去,二林围着地垄转圈圈。
正是这场看似以正视听的较量让他们变得不再那么遥远,二林需要秀儿的胡搅蛮缠,这样她才像一个女人,而不是嫂子。
阿秀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轻浮,一个女人要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表达娇羞时,才会装作要打他,她看出来二林的痞笑,就是对女人的一种调情。
她不再追他,反而扛着锄头回家,从嬉笑打闹变得正义凛然,就是一种关系的醒悟和隔绝。
二林知道,他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日子不疾不徐,要不是母亲一天盯得紧,二林早将阿秀接到镇子上了。
冬至夜,母亲咳得厉害。
二林在西屋批改作业,听见东屋传来瓷器碎裂声。
冲进去时正撞见阿秀弯腰捡碎碗,他伸手去拉,指尖触到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