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回了庙里。
男孩脸更白了,我扶着他,用断了把的勺子把汤喂给他。
他不争气的很,前几勺都没喂进去,全都顺到了衣服上。
我看到白哗哗的骨头汤往下滴,心里疼的像被狗咬了。
我想起那天透过窗户看到,烟花巷的漂亮姐姐用嘴把杯子里的酒都渡给了那些恩客,那些恩客不管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没有一个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的。
我有样学样,把骨头汤渡给了怀里的男孩。
不太好,第一口就没喂进去,但把他给呛醒了。
他醒了,看到我也不说话,就靠着背后的墙,把头埋在膝盖上哭的肩膀直哆嗦。
我知道没人要他了,因为二妞第一天来的时候也这样。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我把骨头汤抱在怀里,靠着男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3第二天我把已经凉透的汤放在他怀里道:“你叫啥?”
“许知行。”
他好像终于缓过来了,只是脸上给哭花了,看着脸脏脏的。
“昨天谢谢你,你叫什么?
我和你一块儿出去找吃的吧。”
很知趣,我感觉挺满意。
“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瘦丫,你得先把衣服给换换。”
许知行穿了一套很干净的细棉布衣裳,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这么干净怎么可能讨到饭。
我把二妞的衣裳翻出来,给了许知行。
二妞是我以前的伴,她比我长得高比我有福气,大户人家买了她当了烧火丫头。
我总想着要能长得快一点儿,高一点儿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连烧火丫头都当不上了。
一块儿讨了两天饭,我也摸清了许知行的底细。
他是城西许先生家的孩子,许先生我知道,那是个好人,我在他家门口讨过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
许先生是举人老爷,日常去大户人家给他们上课,许夫人就在家经营一家小门店,两人一块儿攒着钱,据说攒够了钱便要进京赶考。
知州家的李衙内看上了许夫人,便要强抢,许先生护着,李衙内便给许先生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许先生不知为啥认下了。
认下了之后,便在公堂上给杖死了,许夫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许知行想给许先生收尸,那衙内偏偏使坏,让人把许知行打了几丈扔出了衙门。
“衙役看我可怜,没下重手,出了衙门我就晕了。”
我点点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