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靠在墙边,一个两个三个竟全都昏睡了。
我哥悄悄潜过来,把所有人的麻绳都给挑断,乞儿或背或爬全都往外走。
阿喻看着他娘挪不动脚了:“娘,一块儿走。”
他小声抽涕,红芍却摇了摇头,然后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小巧的玉坠塞到阿喻怀里。
“娘活不长了,你好好活。”
过了几天,红芍身死的消息从烟花巷里传了出来。
具说患了花柳。
烟花巷的张妈妈叹了口气,然后给红芍打了口棺,又买了白幡烧了纸钱,走的还算体面。
下葬时把阿喻叫了来,让阿喻结结实实磕了两个头。
张妈妈只说:“她命苦啊。”
红芍患花柳有一阵子了,那日跟她欢好的那胖子和黑壮兄弟没俩月也归了西,全身溃烂,死的挺惨。
9冬天到了,冻的人直发颤。
我找村里的婶子大娘买了3斤棉花,又添了点儿钱婶子笑眯眯的给我们做了三件厚实的棉袄。
许夫人送的钱,租了个小院子便剩不了多少了。
我给哥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我想了哥喜欢读书我便给他攒钱,找好老师。
“阿喻,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安安。”
阿喻笑嘻嘻的,我挥手给了他一拳。
哥6岁的时候便过了童子试,那是整个县里公认的天才,绝对不能耽误。
我追在打猎的周伯伯后面,跟着他学打猎,周伯娘做的一手好饭,她好心让我跟着学。
伯娘说这世道,会打猎饿不着,做饭好吃就更饿不着了。
“说不准以后安安还能成个厨娘。”
伯娘只是打趣,没想到一语中第。
伯伯说要养我,我问他:“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能不能一块儿养?”
从此伯伯就只教我抓野鸡,射兔子,再也不说收养的事了。
阿喻手里攒了点儿钱,进了点儿丝钱珠子,他手巧编成了绒花走街串巷的吆喝,一开始只有烟花巷的姐姐愿意买,到后来城东的小姑娘全都喜欢找阿喻买花了。
我和阿喻都说,哥是家里的希望,让他好好读书别想钱。
“我是家里最没用的。”
哥总喜欢这样说,他一说我就去捂哥的嘴。
哥有用的嘞,我和阿喻每天回家都有热乎乎的水,热腾腾的饭。
哥屋里的油灯总是熬到最晚,哥每个月都把手里抄书的钱塞到我手里。
这个冬天虽然冷,但并不难挨。
来年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