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全家的希望之光。
父亲每日天不亮就去检修能量收集器,母亲用软布蘸着温和药剂擦拭净化仪滤网。
我趴在观测台上看他们忙碌,喉咙里时不时泛起净化水的矿物味,却比任何珍稀饮品都珍贵。
某个镭射雨夜,净化仪突然发出微弱的警报。
母亲摸黑起身校准参数,幽光映亮她深陷的眼窝。
我陡然意识到,在这未知的星际,亲情就是用坚韧身躯抵御风险的护盾,而我正学着用婴儿的啼哭,回应这深沉的爱。
当第一束宜居星光照进殖民舱时,净化仪的能量储备渐渐充盈。
母亲站在舱口,怀里抱着新采集的可食用矿物,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她望着我啃咬着营养膏条,眼角的细纹里盈满笑意,我知道,那是困境中绽放的希望之花。
2. 抉择之路灵体飘浮在 2279 年的星际航道上空,我凝视着那个十七岁的自己在量子光屏下反复摩挲星际学院报考志愿表。
光触笔尖在 “星际航行指挥系” 七个字上晕开光芒,像父亲咳在防护面罩上的血斑。
超维星际的记忆残片骤然刺痛神经。
三个月前,我在平行时空裂缝间搜寻父母的量子踪迹时,意外触发 2263 年的时空涟漪。
那台闪耀的净化仪正在辐射尘中艰难运作,母亲裹着补丁摞补丁的防护服往反应炉里填废弃能源块,父亲蹲在舱门边用合金丝修补开裂的工具盒 —— 这正是我婴儿时期的某个黄昏。
“为什么找不到你们?”
我对着虚空嘶吼,声音化作无数能量粒子,在时空旋涡里粉碎成微光。
星际教育中枢的 AI 导师曾讲,穿越者的至亲在时空褶皱中会呈现量子态坍缩,可此刻我分明瞧见他们在各个平行宇宙里衰老、遇险、迷失漂泊,却唯独没有与我重逢的轨迹。
2279 年的陨石撞击警报突然刺破超维屏障。
我重重摔落在睡眠舱边,手里紧攥着被汗水浸湿的志愿表。
父亲正用枯瘦的手指把医疗废料倒在分解舱里,废料在反应皿里泛起诡异的蓝光。
“报了指挥系就不能改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像卡顿的能源传输线,“你妈妈说指挥系毕业能分配到核心舰……” 话未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脊背弯成弓形,工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