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做些你爱吃的。”
现在,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桌上的菜肴,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仿佛下一瞬就要掀了这桌子。
这是千年老妖闹别扭了?
他这反应,倒让我想起幼时邻家那位总是抱怨夫君不解风情的嫂子。
谁做的饭菜谁最大。
这桌子吃食都是钟溪午的心意,我不该挑剔。
于是我忙换上笑脸,夹了一大筷子笋尖,又舀了一大勺菌菇汤。
“哪里的话,我就喜欢这嚼劲,越嚼越香,这汤也是,浓郁得很,我正好多喝些暖暖身子。”
2钟溪午的反常行为愈演愈烈。
他开始长时间地闭关修炼,待在后山的寒潭中,周身妖气弥漫,鳞甲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我去看他,他只远远地瞥我一眼,便又沉入水中。
他还时常对着水镜出神,指尖拂过自己俊朗的容颜,眼神复杂难辨。
我与他说话,他也常常心不在焉,嗯啊应付。
连更衣都不再避讳我,有时甚至直接在我面前化出半人半蛇的形态,冰冷的蛇尾无意识地扫过地面,激起一阵寒意。
防备之心荡然无存,却又像是在刻意拉开距离,用他非人的一面提醒我,我们终究不同。
夫妻五年,何曾如此生分?
我会故意打趣他:“夫君这是要与我生分了?”
他依旧沉默,仿佛未曾听见。
他甚至抗拒我的亲近。
不许我碰触他的鳞片,也不再主动拥抱我。
以往夜里,他总要化作人形,将我紧紧揽在怀中,汲取我身上的暖意才能安睡,恨不得将我揉进骨血里。
现在,我们同榻而眠,中间却隔着楚河汉界,宽得能再躺下两只小狐狸。
一夜,我被钟溪午压抑的低吼惊醒。
他紧蹙着眉头,薄唇翕动,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为何要寻我做替代,为何如此待我。”
“什么替代?”
我心中一惊,连忙点亮床头的夜明珠,却发现他仍在睡梦中。
是做了噩梦?
不知梦到了何等伤心事,他眼角竟有湿痕,枕上已濡湿一片。
我轻轻推醒他。
“钟溪午,你梦魇了?
可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钟溪午猛地睁开眼,那双金色的竖瞳在夜明珠的光下显得有些茫然。
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慌乱地抹去眼角的湿痕,猛地掀开锦被下了床榻,“我们往后还是分开歇息吧。”
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