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目前,我也只能想到这些缘由。
我轻轻叹了口气。
他最近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
看着他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很是心疼。
钟溪午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他是这方圆百里最强大的妖,从不轻易显露脆弱。
总是一个妖默默承受着所有压力和困难,怕我知道了会替他担心。
罢了,等他酒醒了,好好问问他吧。
或者,等他愿意主动告诉我。
4第二日,钟溪午酒醒,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仿佛昨夜那个哭着耍赖的妖不是他。
看样子,昨晚的事他根本不记得了。
我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在他替我布菜时,试探性地问道:“夫君,近来山中可是有什么不顺之事?
或是修炼上遇到了难处?”
钟溪午夹菜的手顿了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薄唇,“无事。”
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解释。
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
既然不是外界的麻烦,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又继续追问:“那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昨夜为何饮那么多酒?
有什么事你可以同我说,不必瞒着我。”
钟溪午倏地抬眼看过来。
那双金色的竖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每日的生活简单又平静,除了打理药圃,便是看书绣花,偶尔去山下镇上逛逛。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钟溪午闻言,脸上刚刚燃起的一丝微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失望。
失望什么呢?
我依旧不解。
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近似冷笑的气音:“当真没有,还是想继续瞒着我?”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到底在说什么?
见我始终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他似乎更生气了。
猛地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我对着一桌渐渐冷却的饭菜发呆。
难道是我哪里惹他不快了?
我开始反思自己近来的言行。
想了半天,又觉得不对。
明明是他行为古怪,情绪反复,怎么最后反倒来质问我,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傍晚,钟溪午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去寒潭里彻底清醒了一番,周身带着清冽的水汽。
他还换了一身崭新的墨色锦袍,领口袖口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