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话。
提及已故沈氏,众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手中的簪子又深了一寸,替他们答了话,“三百匹绢丝充作捐资,换了块千家的义商匾额。”
“十箱珠宝给千鸿志那纨绔儿子买了个闲官。”
“五百两白银贿赂了盐运使,允千家组建盐帮贩卖私盐。”
“还有……”见我知晓如此清楚,在场之人均是慌了神。
我冷笑一声,又道,“你们千氏一族向来无耻,所谓家大业大,全是靠吸食女人的血肉而来。”
永宁年间,千家先祖用先祖夫人的八十抬嫁妆充作军饷,才换了先祖从马夫跃升五品官的辉煌。
而那先祖夫人最终竟还是落了个吞金自尽的结局。
这等行迹本就不耻,倒是被千氏子孙后代传承下来。
我又瞧了眼祠堂里供奉着的千家牌位,能被后代上香磕头的,无一例外全是千氏男子。
嫁进千家的女人分明个个都被生剥活吞了,到头来却连个摆放牌位的位置都不曾有过。
千正源脖颈处流的血染红了我的手,却见那千鸿志忽然拔了刀,竟直直向我砍来。
竟然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我就顺势将千正源推出去挨了一刀。
千正源倒下时,仍不瞑目。
千鸿志愣了一瞬,又要朝我砍来,其他人反应过来,也全都拥向我,我于是又笑着道,“还记得沈氏那剩余的嫁妆吗?”
千鸿志及其他人动作均是一滞,眼睛随着我接下来的话越瞪越大。
“藩王入京的十箱贡品被山匪劫了,沈氏剩余的嫁妆又被找到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般巧的事?”
“哐当”一声,千鸿志手中的刀狠狠砸在地上,他几乎是软着身子朝后踉跄了两步。
我唇边的笑意更深,想起来祠堂前我让人往官府递的举报信。
“想必此时,官兵已经在前去搜查的路上了。”
祠堂里顿时如炸了锅一般,众人再顾不得祖宗理法,均是哭着喊着往家赶。
闹剧收场,独我一人留在祠堂。
我捡起地上的刀,将供奉的牌位砍了个稀烂。
又削破指头,借着不断涌出的血水在地上画了血咒。
“还魂。”
11再次睁眼时我已在郊山亭中,我又成了那个坏了嗓子的千黎。
恰有几个路人经过,正谈论着近日最大的新闻。
“那千府明日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