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醋意。
“主人，他是谁？
为什么叫你小六？
你不是叫老六吗？”
对，装核心的时候，我给自己改了名字。
在七七的系统中，我的确叫老六。
但是在我的系统日志里，我之前的确叫小六。
我转向周砚，炮口依旧稳稳对准他的心脏：“你是谁？
你是我之前的战友吗？”
周砚踉跄着后退半步，机油[啪]地掉进沙堆。
“你说什么......”他的声纹波动曲线突然变得很陌生。
“小六......你不认识我了？”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盯我的胸舱，那里已经换了装甲。
“你，换掉核心了。”
12七七将那个男人视作威胁，让我驱逐他。
我却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小六，109根本就不会替代不了你。”
“我会找到你的旧核心，让你想起我的。”
109是谁？
他又是谁？
七七很在乎。
但我也不知道。
他开始在零件堆里，四处翻找我的旧核心。
但是我不会告诉他，我的旧核心被放在我工作台下的机油桶里。
他的手套被割破，手指被割破了伤口。
我抱臂靠在门框上，新核心运转平稳，连0.1秒的卡顿都没有。
“主人。”
七七突然握住我的炮管。
“我帮你把他赶走吧，好吗？”
周砚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
“不用。”
我故意调高音量。
“我好奇他能坚持多久。”
他猛地转身，露出通红的眼眶。
“你给他装了伴侣核心？”
“关你屁事。”
周砚想靠近我。
“再动一下。”
我的机械臂弹出激光瞄准器，红点落在他眉心。
“就把你脑袋打穿。”
周砚举起双手，语气颤抖。
“你真残忍，我们并肩作战那么久，核心你说换就换，记忆你说删就删。”
我调整视觉焦距，把他狼狈的样子放大到满屏，语气平静得可怕。
“数据库里没有相关记录。”
周砚苦笑片刻。
“小六，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完，继续埋头寻找我的旧核心。
13太阳沉入地平线后，地表温度骤降，沙尘暴开始出现。
周砚躲进运输舱。
沙尘摩擦运输舱的声音沙沙作响，他却盯着舱顶的涂鸦发呆。
那里有处用机油画的歪扭笑脸，是小六刚学会涂鸦时的作品。
黎明时分，他咬着绷带包扎手掌。
以前，他受伤，小六每次都会给他包扎，然后系上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