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实在耳力全开时,听父亲对嫡姐说过其中关键,河工银两的缺口,足够裴氏全族掉十次脑袋。
“想要?”
我退后一步,“拿我娘的嫁妆单子来换。”
囚车吱呀呀驶远时,玉娇抱着景瑜从门里探出头:“三姐姐,阿姐她......”我转身看向巷尾。
嫡姐戴着木枷站在那儿,发髻散了一半。
流放的囚犯本该直接押出城,她却非要绕回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三妹妹好手段。”
她声音哑得像吞了炭,“可你以为这就完了?
定远侯不会放过......他自身难保了。”
我打断她,“今早登闻鼓响,有人告他强占民田、私设刑狱——你猜告状的是谁?
就是去年沉塘那个丫鬟的爹。”
嫡姐的嘴唇开始发抖。
我凑近她耳边:“对了,你那封约世子私会的信,现在在都察院案头——你猜是谁送去的?”
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木枷撞得哗啦响:“是你!
是你让玉娇......阿姐终于聪明了一回。”
我退后两步,从袖中取出个荷包塞进她衣襟,“路上用。”
荷包里装着几块芝麻糖,和景瑜当初给我的一模一样。
囚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时,我右耳突然一阵刺痛。
这次流血格外多,顺着脖颈一直流到衣领里。
“三姑娘!”
门房老赵慌慌张张跑出来,“侯府来人了,说要见您!”
定远侯的心腹管家站在院子里,脚边摆着两口樟木箱:“侯爷让送来的。”
箱盖一掀,满院生辉。
全是我娘的嫁妆,连压箱底的南海珍珠都在。
管家笑得像条毒蛇:“侯爷说,三姑娘是聪明人......不够。”
我打断他,“再加西郊三十亩祭田。”
“你!”
“或者我亲自去都察院,说说去年沉塘丫鬟耳朵被割的事?”
管家脸色铁青地走了。
玉娇怯生生地扯我袖子:“三姐姐,我们以后......我们自由了。”
我摸摸她和景瑜的头,“三日后搬去新宅子。”
最后一箱行李装车时,我站在空荡荡的闺房里,右耳忽然捕捉到远处街角的对话——“听说了吗?
定远侯昨夜暴毙了!”
“嘘......据说是喝了丫鬟递的茶......”我轻笑一声,把染血的帕子丢进火盆。
火焰腾起的瞬间,景瑜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