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那是女儿周岁时他偷偷系在侯府角门的平安符。
“待战事终了,请将我与阵亡将士同葬白狼谷。
护心镜中的玉屑,烦请撒入阿璃的银锁...”13决战那日,西凉军阵中升起十二丈高的青铜傀儡。
姜璃解下银锁嵌入机簧,羊脂玉碎屑竟引发惊天爆炸——原来当年外祖父亲授的璇玑秘术,正是专克西凉机关的最后杀招。
沈逸尘在火光中策马冲来,将姜璃推离飞溅的熔铁。
他的铠甲在高温中融化,露出心口处密密麻麻的针痕——每道伤痕都绣着“璃”字。
“当年你补的护心镜...”他笑着咳出血沫,“其实我每日都在重绣...”姜璃徒手去扒滚烫的甲片,指尖血肉模糊:“撑住!
你说要教宁儿骑射的!”
怀中的躯体渐渐冰冷,沈逸尘最后的目光望向她发间桃木簪——那是他们在茅草屋过的第一个除夕,他用断剑削成的。
14十八年后,定北侯府的海棠开得正好。
姜璃抚过祠堂新立的无字碑,碑顶嵌着半枚璇玑锁。
宁儿捧着嫁衣跑来,衣摆金线在阳光下流转成山河万象:“娘亲看,这针法可配得上爹爹的铠甲?”
春风卷起案上战报,露出沈逸尘绝笔信的背面——那是幅用血绣成的并蒂莲,在岁月侵蚀中开出永恒的模样。
姜璃将女儿送上花轿时,忽见云中有玄鹰掠过,鹰唳声恍若少年清朗的誓言:“愿与姜姑娘共赏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