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林悦看不下去了:“要不我跟你换吧?
我不恐高。”
“不用了。”
温雅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我能克服的。
谢谢你们。”
她开始慢吞吞地整理上铺,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抽泣。
前世这种表演总能引起我的同情,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转身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却在弯腰时无意间瞥见温雅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状的胎记。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个胎记,我在另一个女人手腕上也见过。
那是十年前,父亲公司破产那天,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来我家讨债。
父亲跪在地上求她宽限几天,她却冷笑着拿出一份文件逼他签字。
那个女人摘墨镜时,我清楚地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蝴蝶胎记。
后来父亲从公司楼顶跳了下去。
02 暗流涌动“苏晚?
你脸色好差。”
林悦担忧地碰了碰我的肩膀,“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可能有点低血糖。”
温雅从上铺探出头:“我这里有巧克力,你要吃吗?”
她递下来一块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眼神真诚得让人心疼。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些小恩小惠收买的。
每次我遇到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让我误以为她是真心对我好。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善意”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谢谢,不用了。”
我冷淡地拒绝,“我对巧克力过敏。”
温雅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林悦和赵小雨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去买点饮料。”
我抓起钱包冲出寝室,急需新鲜空气来平复翻腾的情绪。
走廊上,我靠在墙边深呼吸。
这不是巧合。
温雅手腕上的胎记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她们一定有血缘关系。
而她接近我,恐怕也不是偶然。
复仇。
这个词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
她是来报仇的。
但为什么?
父亲欠下的债,为什么要我来还?
手机突然震动,是妈妈发来的短信:“晚晚,到学校了吗?
记得按时吃饭。”
我的眼眶一热。
前世妈妈在我大二那年突发心梗去世,医生说是长期抑郁和焦虑导致的。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正是温雅开始挑拨我和所有朋友关系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