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着鼓掌，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二拜高堂——！”
转身时拉紧的红绸将慢半拍的林启纠正了过来。
转过身的他看见了两张太师椅上坐着的人——父亲的白发在记忆里几乎翻了一倍，母亲的笑纹更深了，两人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在他们身后，悬挂着巨形“囍”字剪纸，下面用金粉写着“2031年林家娶亲之喜。”
2031年？
林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三十一岁了？
“夫妻对拜——！”
这次他转得更慢些，对面新娘模样完整的在他眼里出现。
珍珠头饰在她乌黑的发间闪烁，映的皮肤雪白，她那标志性的月牙眼笑得弯弯的，熟悉的感觉在林启的记忆里搜寻，最终与印象中的她开始重合，只不过此时的她更显明媚动人。
“清月？”
林启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苏清月似乎没听见他的疑惑，已经微微欠身行礼。
林启下意识回礼，两人的额头轻轻相碰，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他又想起那天桂花树下苏清月没说出口的话。
“礼成——！”
欢呼声炸开的瞬间，林启就被一拥而上的发小们围住。
初中同桌王志把白酒杯硬塞进他手里：“可以啊林启，真把咱们班花娶回家了！”
表弟阿志直接拎着分酒器过来：“连干三杯，不然今晚别想入洞房！”
表叔洪亮的声音响起：“新郎官，该敬酒了！”
林启被推着一桌桌敬酒，苏清月紧随着林启的步轻轻晃动。
冰凉的酒杯被塞进林启手里，透明的液体晃动着洒了出来。
他应该解释，应该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四面八方涌来的祝福声和劝酒令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眼泪先一步被灌入喉咙里的烈酒呛了出来。
第二杯下肚时，胃里腾起一股暖流；等到第三杯，酒精的含量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林启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机械地敬酒、微笑、点头，另一个飘在天花板上，困惑地看着这场荒诞又真实的婚礼。
酒过三巡，林启的脚步不免开始有些轻浮。
苏清月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林启隔着衣袖都能感受到她的余温。
最后一桌敬完，全场的起哄声达到了顶峰:“送入洞房！”
这对新人被推挤进贴着“囍”字的卧室。
林启跌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