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威胁。
然后,他不再理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我,甚至没有去捡那把掉落的水果刀,而是转身,动作迅速而敏捷地朝着那号角声传来的方向奔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他……竟然走了?
是被那个信号召回去了?
我惊魂未定地躺在冰冷的河床上,浑身发抖,既因为刚才的恐惧,也因为此刻的寒冷和疼痛。
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我的处境没有丝毫好转。
我受了伤,行动不便,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补给和导航工具,被困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深处。
而那个男人,还有他所属的那个可怕的组织,随时都可能回来。
我摸了摸怀里那卷硌人的卷轴,又看了看手腕上被捏出的红痕和腿上的伤口。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我必须活着离开这里,把真相带出去!
09 生死一线黑衣男人消失在密林中,留下我在冰冷的河床上,独自面对着无边的寂静和迫在眉睫的危险。
肾上腺素带来的短暂亢奋感正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疼痛、寒冷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右脚踝肿胀得厉害,稍微动一下就疼得钻心,显然扭伤不轻。
头部的撞击让我阵阵眩晕,手臂和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不深,但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伤口都可能引发感染。
更要命的是,我失去了背包,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地图,没有光源(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淡了),甚至连生火的工具都没有。
怀里的卷轴像一块烙铁,不断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生死瞬间和所背负的秘密。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必须活着出去。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必须立刻想办法自救。
首先,是伤口。
我撕下衬衫相对干净的内层下摆,勉强擦拭了一下流血较多的几处伤口,然后用布条紧紧地缠绕住脚踝,试图固定住它,减轻疼痛。
这只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無。
其次,是方向。
我失去了地图和指南针,但刚才黑衣男人是朝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离开的,那个方向应该是组织的聚集地或者某个重要据点,绝对不能去。
我必须选择相反的方向。
我记得滚下斜坡前,我是朝着溪流(虽然现在是干涸的河床)的方向跑的。
一般来说,顺着水流(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