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银行卡都在。
我一张张翻看,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但一无所获。
摔坏的手机被单独放在一个防水袋里。
屏幕碎裂,已经无法开机。
或许可以找人修复一下,看看里面的数据?
这个念头闪过,我把手机放到一边。
我把手伸进背包两侧的网袋,摸出了一些用过的纸巾和几颗糖果的包装纸。
我又检查了背包顶部的头包和小隔层,里面只有一副备用手套和几节电池。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那把钥匙,那双鞋……我不甘心,把整个背包倒过来,用力抖了抖。
一些细小的沙土和草屑掉了出来,散落在茶几上。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失望感像潮水般涌来。
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凌乱的物品,感觉自己像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傻瓜。
或许林凯的死真的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而那些所谓的“疑点”,不过是我过度敏感和悲伤产生的臆想。
煤球跳上茶几,好奇地用爪子拨弄着那个摔坏的手机。
我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它别捣乱。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背包内侧靠近背部的地方。
那里通常会有一层较硬的衬板,或者是一个隐藏的夹层,用来放文件或者水袋。
我之前忽略了这个地方。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我把手伸进去摸索。
手指触到了布料的边缘,感觉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拉链。
很隐蔽,被内衬的颜色完美地掩盖了。
我屏住呼吸,摸索着找到拉链头,轻轻拉开。
里面果然有一个扁平的夹层。
我的手指探进去,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我把它抽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大约只有巴掌大的硬面抄笔记本。
封面是深蓝色的,没有任何图案或文字,边角因为长期使用而有些磨损发白。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林凯……他从来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至少,我从来不知道他有。
我颤抖着手,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上面是林凯的字迹,略显潦草,但很熟悉。
“2024年3月2日,晴。
龙脊山。
天气不错,适合拉练。
路线A,耗时6小时。
下次可以试试路线B。”
“2024年3月15日,阴有小雨。
七娘山。
雾大,差点迷路。
煤球在家肯定又拆家了。”
前面的十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