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挑眉,“堂兄府里烂摊子一大堆,还有闲心同我娘子叙旧?”
“果然,没做官的状元郎就是清闲自在。”
江砚怒红一张脸:“沈昭愿,愫愫的今日,焉知不是你的明日?”
我被江怀川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走了。
我打算先让江砚跳脚几日。
毕竟,依秦愫的性子。
超不过这几日,她就要开始作妖了。
15上一世江砚杀我前一时痛快。
他痛快,无非是觉得自己给秦愫报仇了。
他说秦愫欠她姐姐的那条命让我来还。
我想不明白的点正在这里。
秦愫姐姐秦沅到底怎么死的?
小喜神神秘秘跑到我身边说小话:“秦愫昨晚夜黑风高乔装去了自家老宅子。”
她去干什么了?
故技重施,找马匪,上演美人舍身救情郎的戏码吗。
小喜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打听过了,沈家父母三日后去半山寺上香,祈平安符。”
难道,秦愫是想...我心一惊,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秦愫表面温良,内里却狠辣果断。
她嫁进江府多久,江母就欺凌了她多久。
儿媳不敬婆母乃大不孝。
但倘若她在这世上再无婆母了呢。
好一招险棋。
小喜神色复杂,“她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我望向远处,“若既能谋财又能害命,何尝不是一箭双雕呢。”
秦愫那股狠劲儿在一瞬间。
小喜觉得她下不了手,“毕竟是谋财害命的事,说不定睡一觉就打退堂鼓了。”
夜色慢慢褪去。
天光亮,兽心现。
昨日江砚闹完事回府后,江母正借着二房婚事敲打秦愫。
说她卑贱,进门连嫁妆都不带,就知道白吃白喝。
还说这天大的便宜白白让二房捡了去。
江砚帮顶了几句嘴,江父当场昏死过去。
江母怒上心头,一路推搡着秦愫到府门外让她滚。
也不管外面围了多少看笑话的碎嘴子。
很快,“状元郎改名窝囊郎”这响当当的名号传遍京城。
秦愫薄衣弱体,在门前跪了整整一夜。
打更的更夫多嘴舌,说夜里露重,江母竟命人从门内泼了一盆污水在秦愫跪的地方。
分明要把人往死里逼。
我正思忖着,小喜风风火火跑进来,“小姐,那伙人有动静了!”
若说先前秦愫或有犹豫。
那这夜过后,是江母亲手断了自个的生路。
秦愫铁了心想弄死自己的婆母。
江怀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