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带妹妹来还。”
这是上一世他带着妹妹买罗裙时我说过的话。
江怀川脸色通红,“以为你忘了。”
最后,那罗裙他没买。
手里那点银钱,拿着给妹妹买药去了。
我本就心软,天黑前便差小二将那身罗裙送到江家二房门前。
江怀川俯身,眼神灼灼,“多谢沈小姐,衣裳阿月很喜欢。”
这么近的距离,我有点不习惯。
江怀川垂眸,后撤一大步。
良久,他问。
“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13江砚娶了婢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百姓赞他痴情痴心,从一而终。
言官却不这么觉得。
堂堂状元郎,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却罔顾礼法与罪臣之女成婚。
大殿上,参新科状元郎私德有亏的折子堆了厚厚一沓。
江砚刚登科,还未许官。
这一闹,上任的日子迟迟不见圣人允准。
他在前朝战战兢兢。
回府里,后院更是闹得鸡飞狗跳。
上一世,江母折磨秦愫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当时她有我护着。
我的婢女,顾忌着我,江母再怎么也不会下死手。
可这一世,秦愫是名正言顺的江家媳。
新妇入门,婆母刁难。
她想在江府立足,就只能做个听话的“贤媳”,任由婆母捶打折磨。
短短半月再见,江砚整个人浑浑噩噩。
圣人迟迟不肯给他派官,没有俸禄维持。
我更是放过话,只要是江家铺子的布帛,一概不收。
江家城西的铺子经营不善,关了好几间。
偌大的府里,几百口丫鬟小厮张嘴吃饭。
今日江怀川登门下聘,江砚也跟着来,怕不是有求于我。
14事实是,我想多了。
下聘结束后。
江砚略过人群,面无表情,“嫁不成我,便将主意打到二房身上,你就这么想进江府的门?”
“沈昭愿,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个毒妇盯上了。”
“看着愫愫受苦、江家落败,你很得意吧。”
真是狗咬吕洞宾。
上一世,江家本就是读书人家,府里情况也只比如今二房好那么一点点。
他们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要不是我带过去的那些铺面和布料商。
他江砚的那点俸禄,拿出来都能让人笑死。
可这次他执意娶秦愫,害的自个失了圣人心。
自作孽。
倒反过来怪我?
我憋了一口气,正想着骂回去。
江怀川忽然出现,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