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二手手环， 忽然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屏幕似乎也暗了一瞬。
林薇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
几乎是同一时间，视频那头的顾晏辰，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得更深了。
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 难以言喻的……窘迫和想逃避的情绪？
一闪而逝，快得像错觉。
他抬眸，冷冷地扫了林薇一眼， 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 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给你两天时间，重做。”
他丢下这句话，不等林薇回应， 便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视频通话。
屏幕暗了下来，倒映出林薇发白的脸。
她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口气。
刚才……顾总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还有，手环怎么回事？
低电量吗？
她甩了甩手腕，试图忽略那点异样。
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修改方案吧。
毕竟，酬劳是真的香…… 可一想到顾晏辰那张冰块脸， 林薇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短暂的烦躁和压力。
等等……这感觉，好像不是自己的？
2 甲方爸爸的心情“直播”时间滴答流逝，转眼已是深夜。
林薇揉着酸胀的眼睛， 面前的电脑屏幕依旧亮着刺眼的光。
设计稿改了又改， 脑子里全是顾晏辰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和他那句冷冰冰的“重做”。
“魔鬼甲方……” 她小声嘟囔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咖啡已经喝了三杯， 困意却还是如同潮水般涌来。
还有无处发泄的憋屈和焦虑， 像毛线团一样缠在心口。
为什么这么难搞？
不就是个科技公司的宣传设计吗？
需要搞得像发射火箭一样严谨？
林薇一边腹诽，一边强打精神， 继续调整着画板上的线条。
而此刻，在城市另一端， 灯火通明的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
顾晏辰正专注地审阅一份项目报告， 眉头却不由自主地越皱越紧。
奇怪。
明明刚喝过咖啡，精神应该很集中， 可一阵阵莫名的疲惫感， 却如同鬼魅般袭来，挥之不去。
更诡异的是，心底还隐隐升腾起一股…… 怨念？
是的，就是那种带着点委屈和不甘的怨念。
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完全不属于他。
顾晏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