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脚步声又出现了。
在往我们藏身的地方靠近。
我屏住呼吸，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同时，我也注意着女孩。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她是我梦里的人物，我从来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她，她本该对我没有多大影响。
可为什么，我的视线自动追随着她。
正因为这份在意，我格外清楚看到了她的眼神。
决绝的，坚毅的。
她看了我一眼，就冲出去了。
那个男人被她引走，我因此获救。
31醒来时，枕边有泪。
遗忘的记忆回归，我记起，梦中那个女孩叫苏意。
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她死于十五年前，沉睡在我的过去。
她救了我。
原来如此，苏肃是她的弟弟。
我收拾东西去了医院，打算见他一面。
32“你来见我了，闻秋。”
苏肃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我点了点头。
然后便沉默。
我实在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难道说“我之前盼着你死，现在有点不想了，为了你姐姐，你也要活下去”？
说不出口。
他垂着眼睛，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你那么讨厌我。”
我静静看着他，不发一言。
仔细瞧，他眉目中与苏意有几分相似，他确实是苏意的血亲。
“身体还好吗？”
我问。
苏肃抬眼，诧异于我的好态度。
“没有多大问题，一个月后就能出院了，你不要担心……不，我也不值得你担心。”
“你身上有钱吗？
医药费够付吗？”
我又问。
他不自觉捏手，低眉敛目：“应该够。”
“医药费我付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着吧。”
我捏捏鼻梁，叹息着，“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对你赶尽杀绝。
“你好自为之吧。”
不管他如何反应，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33一月后的一天清晨，苏肃发来信息。
我划开短信，眼睫微微颤动。
“姐姐的墓地选在城郊公墓，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吧，她等了你很久了。”
我当即抛下一切工作，导航去城郊。
路过花店，我进去挑选了一束鲜艳的山茶花。
她生前最喜欢的花。
站在墓碑前。
我凝视着上面的照片，女孩笑着与我对视，依旧是稚嫩鲜妍的模样，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你会怪我来得太晚吗，小意？”
我不由蹲下身，伸手摩挲照片。
然后我说了许多许多话，假装有人在倾听。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