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装窗户,我甚至不能砸碎玻璃跳出去。
苏肃站在门外,声音冷淡。
“从现在起你就待在这里,每天最少交给我两幅作品。”
他逼我画画。
可我看到画布就犯恶心,无数尖锐的骂声灌入脑海,仿佛跌入深海之中被溺毙。
我一直都有病。
正常人负面情绪重的时候,能压抑住情绪正常做事,我不行。
我会非常抗拒,非常痛苦,出现躯体化的症状。
以往画画可以让我镇定,现在不行了。
“不,我不想画,我画不出来,我好难受,你让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出去!”
我手指颤抖,将画布撕碎,画架推翻。
“画不出来?”
“随便你,你不画就别想出去,也没有人给你送饭送水,你就待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脚步声远去。
他说到做到。
真的让我饿了两天,一口水都不让我喝。
我嘴唇干裂,胃里火烧一般,画室内又没有放置被子和床,夜间寒凉,多重因素堆积之下,我发高烧了。
“好冷,好冷。”
我蜷缩着身子窝在墙角,烧得神志不清。
迷迷糊糊的,我想,我该不会被烧死吧?
糟糕透顶的人生,被人讨厌的我。
说不定死了也好。
但我不甘心啊,我凭什么要死?
明明是他们,对不起我。
拖着无力的身躯去洗手间。
我打开水龙头往嘴里灌水。
以前我嫌自来水不干净,不敢碰,如今只能混个水饱。
喝完水,我又昏了过去。
不知多久,有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用尽全力抓住那只手,流着泪说:“妈妈,你带我走好不好。”
那个人沉默良久,说:“不好。
我要你活着,痛苦地活着。”
10还是熟悉的画室。
多了一张床,我躺着,苏肃手端一碗药站在床边。
“不想烧死就把药喝了。”
我偏过头,不配合。
他扳过我脑袋,掐着我的嘴往里灌。
我紧紧闭着嘴,药汁大半淌在枕头上,挣扎间,药碗被我挥手扫落在地。
苏肃脸色阴沉无比,我以为他要动手,他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不过一会儿,他又端着碗过来,命令我:“喝了它。”
我不为所动。
他搞什么,让我生病的是他,端药的也是他。
“你如果不听话,我会帮纪珍坐稳董事长的位置,你别想把你妈妈的公司拿回来,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