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些,揣着心里最后的那一个疑问下楼去找霍哲。
一个行李箱滑到我面前,打眼一看,霍哲身边还有两个行李箱。
“帮我搬家,就当报答我。”
他半开玩笑道。
我怔了怔,为了印证那句住在我楼下,他得从郊区把行李箱扛到丽景花园。
霍哲和陆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也是天差地别的极端。
上了车,我鼓起勇气问出我的疑惑,“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那天,几乎全校的人都去看联欢晚会了,宋袁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厕所泼我红墨水,把我锁在暴雨下的天台。
在学校那种小圈子里,看到被小集体霸凌的人,假装没看见的人占大多数。
——因为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孤立、被霸凌的人。
所以说,霍哲他凭什么要帮一个素不相识的我呢?
6“夏末,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很生气地往校外走,把花甩给了我。”
霍哲笑了笑。
我努力想了想,确实有那么回事,当时我只想把烫手的花还给陆铮,没注意看对方的脸,哪成想,那花直接被我甩到了霍哲头上。
可怜的霍哲,那么早就给陆铮那混蛋挡灾。
“那天是我生日,你是唯一一个送我礼物的人,当时我就想,你连生气都那么有个性,和你做朋友肯定很趣。”
我战术性地摸了摸鼻子,努力回想当时自己应该、可能、大概没用很大的力气。
“可是……我现在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霍哲颇说得很小声。
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靠着帕罗西汀才能冷静下来的我,不敢去肖想我生命中最灿烂的神。
霍哲永远不会让我尴尬,很利落地把话题切到工作上面,问我那双鞋穿的舒不舒服,给点建议他好修改。
“下周公司给转正的实习生开一个欢迎会,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做你的灵感缪斯,天天穿你设计的鞋。”
“好啊。”
和陆铮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原来在开车时聊天也可以这么愉快。
如果能和霍哲保持这样的联系,倒也不错,可偏偏,宋袁怎么舍得让我好过呢?
转正的那一天,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宋袁被公司破格录用,和大家一起参加欢迎会。
“夏哥,那人后台可硬了,听说霍老大都明确表示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