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耳边听着医生说着我撑不过十天,我终于要死了。
我应该感到高兴的。
可我却感觉到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流进耳朵里。
为什么当我听到曾黎川那句‘我不准你死’时,却是那样的难过?
曾黎川,你不是很想让我去死的吗?
为什么不准我死?
曾黎川将我的手贴着他的脸,我感受到一抹湿润。
“安宁,我错了。
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欠你的债怎么办?
我该怎么还?”
我心中一阵苦涩:人之将死,我要你的债做什么。
这三年来,折磨也好,报复也罢,我心甘情愿。
只求余生再也不谈亏欠。
曾黎川,你该放下了。
曾黎川听到病床旁的心电监测仪发出一阵‘嘟嘟嘟’的警告声,心下一慌,急急地按下床头铃。
8“医生,医生——”他大声喊着。
医生匆匆而来,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睛,又看了看心电监测仪显示的一条直线。
“医生,这个怎么突然显示直线了?”
医生连忙上前做复苏,低沉地说:“病人心跳停止。”
曾黎川直摇头,哭泣着:“阿宁,周晴雪都还没被判刑,你怎么可以死呢?
你怎么跟敏儿交代?
你要死,也要看完她的下场再走。
阿宁——”医生欣喜地说:“心跳恢复。”
心电监测仪的声音恢复正常。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鼻间插着氧气管,看向曾黎川,嘶哑地问:“她还没被判刑?”
他摇了摇头,心疼地说:“阿宁,你一定要挺住。
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的内心瞬间沉到了底。
这样她都判不了刑吗?
他说:周晴雪因故意杀人罪一审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但周晴雪不服。
他还说:她自辩说是我故意陷害她,定会上诉,还得看二审结果。
警察本来要找我问话......他劝我不要多想,只管好好养病。
可我的情况越来越差,差到连吃流食都十分痛苦。
曾黎川直接让医生给我打营养针,并日夜不分地守着我。
我再次陷入昏迷,他害怕得直抱着我,不愿松手。
直到后半夜,我在他的怀中缓缓地睁开眼,仿佛看见眼前有一束光,光中有一人缓缓而来。
是黎敏!
黎敏,你是来接我的吗?
黎敏朝我浅浅一笑,如初见的那个样子。
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