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严实,掏出个骨灰盒凑到我面前,嘴唇抖得剧烈,磕磕绊绊说:“你看,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定好的名字,你没忘记,你分明对我余情未了不是吗?”
我抿着唇,心腔酸涩,五脏六腑都像被揉了个粉碎,却轻声道:“这不是惦念,是告别。”
9白煜松赶不走。
就像上学时那样,像一条小尾巴,缀在我身后,无论是吼是骂,依旧死性不改。
我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天天驱赶他,只能尽量不搭理。
他趁我不注意,借了厨房,偷偷煮了碗面放我桌上,躲在窗外,只露出半个头。
这次,汤面撒满了葱花。
我抿紧双唇,叹息出声,“你现在补偿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眼都不眨脱口而出:“你下午没吃饭,我只是怕你饿……不用有负担,别赶我就好。”
我恍惚间发觉,这段感情里,倔得要命的从来不止我一人。
我们能走到一起,都是凭借那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
哪怕起初很多人不看好,不赞同,也要牵紧手一条道走到黑。
可是分开,哪是一样的道理?
我没吃那碗面,带着点心虚,投喂给了同样没赶上吃饭的学生。
白煜松没生气,反倒越挫越勇。
经常出没在校门口,时常还溜进来听我讲课。
几个调皮学生课间靠到讲台边,眼眸亮晶晶,试图八卦,“楚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吗?”
我没好气地卷起书,敲他脑袋,“不是,别多嘴,背你课文去。”
他们却不肯罢休,叽叽喳喳问:“真的不是?
那你喜不喜欢他呀?
以后会嫁给他吗?”
我微微发怔。
可是,我早就嫁过他了。
上课铃突响拯救了我,大概是学生对其天生的敬畏。
我却有点魂不守舍,差点讲岔知识点,暗中骂了两句白煜松神经病。
傍晚,大家再次组织了篝火晚会,不知内情的朋友撺掇下,白煜松犹豫着,坐到我身旁。
孩子们绕着火堆跳舞。
我望着跳跃的火焰,没分给他一点余光,他也默然不语。
很奇怪,明明在大众眼中,白煜松的所作所为,其实根本称不上出轨,精神和肉体,或许都不算。
即便告知老师和朋友,她们也可能会劝我忍气吞声,哄我说:“哪家没本难念的经呢?”
可是,我和白煜松却不约而同,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
没有转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