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他八十一刀。”
“人死债消，我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
16 司星上仙素娥死了。
我和蓝玉一道回到了奈何桥。
孟婆正在等我。
我快走几步，对着孟婆一拜到底。
“多谢大人帮我，老身感激不尽。”
孟婆忙将我扶起，连声笑道：“不敢，不敢，大人客气了。”
“大人？”
孟婆搓搓手，脸上褶子能挤出一朵花来：“下官早就心有所感，天道不会一直放任仙神游历凡间，罔顾凡人因果。”
“之前那些神仙下凡历劫，欠了人命便一走了之，之后，可算有人可以替冤魂讨债了。”
她指向忘川中的星盘，那里万千命线交织如网：“大人，天道任命您专司仙神因果，从今日起，您便是司星上仙。”
我微微一震。
孟婆谄媚地笑道：“下官当初没看错人，您虽为女子，但胆识过人，巾帼不让须眉。”
“日后上仙要是用得着下官的地方，您随时差遣。”
……我愣怔了许久。
久到蓝玉有些担心地上前查看，才回过神来。
我对孟婆道：“我想见见我儿子。”
孟婆带我到了轮回盘。
我看见了转世的儿子。
此生，他开了间武馆，正在教徒弟们拳脚。
徒弟中有一个瘸腿断手的小孩，挥着木剑有板有眼地练习。
他额头渗出了大滴的汗珠，然而，他依旧没有停下挥剑的动作。
直到一只小猫在他面前驻足，舔舐他滴在地上的汗水。
小孩怕伤到小猫，这才停了下来。
他温柔地抱起小猫，一瘸一拐地将小猫放到一边。
我试探着问道：“那是……战神？”
孟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应该说是前战神，他因喜好战事，经常下凡无故挑起战争。”
“如今因果轮回，轮到他赎罪了。”
孟婆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继续道：“素娥上仙本是前战神灵魂的一部分，如今回到了前战神体内，也算求仁得仁，得偿所愿了。”
她瞟了眼蓝玉：“至于楚国太子嘛，您看见那只小猫了吗？”
“他生前作恶多端，如今只能沦为畜生道了。”
“对了，您可有用得顺手的鬼？”
“您可以提拔他到司星殿做鬼仙，自此脱离六道轮回之苦。”
蓝玉的眸子亮了。
我收回看向凡间的目光，轻笑道：“如此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