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一瞬，又恢复清亮。
“在下便不打扰娘娘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时光，趁着天气不错，娘娘不妨多走动走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16 傩礼阴谋仲冬，大雪纷飞，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银装素裹。
许久不见沈睿，却等来他一道圣旨，命我在岁除日主持“傩礼”，由云泽执掌。
新年岁前，驱鬼者需佩戴魌头面具，持武器跳傩舞赶走邪魅，祛除来年的瘟疫。
此事并没有皇后主持的先例，且历来是由官吏执掌，我与云泽的身份似乎不妥。
沈睿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直到除夕前三日，才见到云泽。
他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模样，语调漫不经心地讲述着“傩礼”的诸多注意事项，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一门心思想如何向他坦白我的真实身份。
我摆摆手，屏退殿内一众宫人。
正想开口，云泽低声道：“皇帝察觉娘娘近来行事怪异，话里话外怀疑娘娘中了邪。
此次‘傩礼’是在下请旨，由娘娘主持，为的是证实他的猜测。”
“云天师向本宫透露此事，不怕皇帝怪罪于你？”
“怕就不会说与娘娘听，他擅长帝王之术，与他斗，娘娘胜算有多少？
天下百姓夸赞他是一位雄才伟略、济世安民的一代明君，他若一死，朝堂动荡，于天下百姓不利。”
我震惊地看着云泽，难道，他猜到什么？
“他无非是做给世人看的，为了青史留名，实则是卑鄙小人。
云天师这番仗义执言，倒让本宫看不懂你了，修仙之人如此心怀天下百姓，不如入朝为官，一展抱负。”
“苏清婉！
阻止你也无意义，天意难为，各有命数，若你执意，我不拦你。”
我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泽深邃忧伤的眼眸。
有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沈哲的身影。
我喃喃道：“你是何时知晓我并非苏锦研的？”
他沉默地看着我：“你怨气太重，若不成全你，你的魂魄将会永远困在这座皇宫，小心行事，我会助你。”
17 除夕惊变除夕，参加“傩礼”的众人都戴上狰狞的面具，扮演冥界鬼神，手持法器，随着鼓乐跳着狂热的舞蹈。
为首的方相氏戴着黄金獠牙面具，率领众鬼神行至各大宫殿驱邪避疫。
主持完仪式后，我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