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而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心伤。
“对不住,我只是个落魄的男子,以秦楼为家,什么也做不了,所谓的劝慰,不过是在她们神智模糊时,装作她们思念的人,说几句暖心的话罢了。”
他哀然叹息,将头垂到夜色的阴影里,不敢看她绝望的神情。
“你为什么总和我说‘对不住’,这些本就同你没有干系……你肯劝慰这些失意悲苦的生命,真是非常良善的人,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你忌讳秦楼吗?”
“我……眼下的处境,只有逃离这一条路了。
你先考量几日,若不忌讳秦楼,三天后的深夜在此等我,我带你逃出去。”
别说是富家千金,即便平常人家的女子,也不会听信一个低贱落魄的秦楼男子吧?
5 劫后余生他辗转反侧、忧思纷烦,好容易熬过了三天,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去了邵府。
他以为等着自己的定是一堵荒凉的墙,谁知竟是一只冶丽的墨蝶,夜风中飘舞的裙裾似张扬的蝶翼,一双星眸,慌张中夹杂着振奋,似迎接自己的重生。
“我想着暗色的衣裳利于夜行。”
她轻声解释:“只是不知秦楼远不远,我缠了足,走不快,怕拖累你。”
“放心,我定带你离开这牢笼。”
他助她翻过墙,见她慌张地打颤,足下不稳,便背起她,在幽暗的夜色与寒凉的月华中疾行,似温暖自由的风。
“桃叶公子,谢谢你。”
她开始还有些忐忑,随后在他温暖坚实的背上渐感安心,信赖地环住他的脖颈:“其实初见的时候,就觉得你的眼睛温暖明净,还觉得我们好像有缘。”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你叫桃叶,我叫蓁蓁,是不是世间最相宜的两个人?”
她倚在他背上,浅笑如诗,却有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他肩头,淋在他心上。
他把这枚晶莹当做流星,许了个天长地久的愿望。
“我们到了。”
他推开门,带她进了后院。
前楼的喧闹声阵阵,嘈杂中却有种人间烟火的温暖。
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缘分相系,楼上竟有女子拨动琴弦,弹起了那首《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邵蓁蓁跟着琴音,轻轻吟唱,柔婉清韵的歌声在他耳畔萦绕,入耳倾心。
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