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抽,“我就说萱萱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得这个怪病!”
“什么黄体破裂!
我从来没听有人得过!
怎么偏偏萱萱就得了!”
衣架刮过耳朵,火辣辣的疼,我退到床角:“妈,这不是怪病…剧烈运动,或者情绪不好,都可能…”妈妈突然扑过来拽住,把我往阳台拖,我被她压着,半个身子悬在栏杆外。
“你怎么不去死啊!”
妈妈掐着我后颈,“你死了全家都清净!”
我抓住铁栏杆:“妈,求求你不要…你现在知道怕了?”
她揪住我头发,“克死你奶奶、你外公、你舅舅的时候怎么不怕?
咒我咒你妹妹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我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开始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血不断从喉咙里往外涌。
血溅到妈妈身上,她尖叫一声,猛地松开了手。
眼前世界变成倒立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
也许这样结束更好吧。
<5我悬在半空,轻飘飘的。
看着他们站在我的尸体旁边,沉默了很久。
“终于…”爸爸先开口,声音很低,“终于不用再害怕了。”
妈妈没说话,手指攥紧了衣角。
林萱按着小腹站在最远的地方,脸色发白:“她…真的死了?”
“死了。
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等天亮了你妈就联系殡仪馆。”
林萱声音发抖:“不用报警吗?”
“报什么警?”
妈妈突然抬头,眼神很冷,“她自己跳下去的,我跟你爸都看见了!
是她自己往下跳的。”
救护车来得很快,我的尸体被抬走时,爸爸拉着妈妈和林萱上了楼,没再回头看一次。
火化安排在第二天。
没有葬礼,没有告别仪式,骨灰盒直接寄存到了殡仪馆。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总算清净了。”
爸爸握着方向盘,语气轻松了不少。
林萱坐在后排,低头玩手机,突然说:“她的东西还在阁楼,都拿去扔了吧。”
妈妈揉了揉太阳穴,“对,全都扔了。
不能让她东西留着,晦气。”
回到阁楼,爸爸拉出抽屉,把里面的杂物倒进垃圾袋。
清理到最下层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这是什么?”
“肺癌晚期?”
他皱眉,盯着上面的日期,“上个月底?”
妈妈正在收我的衣服,愣了一下:“什么肺癌?”
爸爸把报告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