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洒了一半:“你不吃就上楼写作业!”
“妈,你凶什么啊!”
林萱放下筷子,“谁稀罕吃你的饭!”
半夜,爸妈卧室门口。
妈妈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我的诊断报告。
“老林,”她声音很轻,“那天我推了她。”
爸爸没说话,点了根烟。
“要是早点带她去医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爸爸打断她,“人都没了。”
第二天,爸爸去了医院。
他在护士站前犹豫了很久。
“您好,”他对值班护士说,“我是林溪的爸爸,来拿她的…”他顿了顿,“她还有东西在你们这吗?”
护士看了他一眼:“您稍等。”
过了一会,她拿来一个纸箱:“这些都是林溪的东西,本来打算寄给您的。”
爸爸接过箱子,手指在箱子上摩挲了两下:“谢谢。”
回到家,他把箱子放在茶几上。
林萱凑过来:“这是什么?”
“你姐的东西。”
林萱伸手要打开,爸爸突然按住箱盖:“别动。”
“看看怎么了?”
林萱用力掀开盖子,“人都死了还…”箱子里是我的工作证、水杯,还有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信件。
林萱抽出来看了看,是病人写的感谢信。
她念着最上面那张,“多亏林护工及时发现我的病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爸爸一把抢过信件:“说了别动。”
他拿着箱子上了阁楼,把东西一样样摆在我的书桌上。
晚上,妈妈站在我的书桌前,拿起我的工作证,翻来覆去地看。
“老林,”她下楼时说,“明天我去趟医院。”
“干什么?”
“做个检查。”
她摸了摸胸口,“就…检查一下。”
爸爸盯着电视没回头:“嗯。”
第二天,我站在妈妈身边,看医生指着片子说:“是早期,手术切除就好。”
妈妈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抓着包:“确定能…能治好吗?”
“发现得很及时。”
医生笑了笑,“您女儿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医生?”
妈妈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差点撞到门框上。
7凌晨两点十七分,我看着妈妈又一次从床上爬起来。
“又睡不着?”
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原来他也没睡。
妈妈没回答,只是动作僵硬地套上拖鞋。
“你去哪?”
爸爸撑起身子。
“去溪溪的房间看看。”
“她死了。”
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