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我气的脸色煞白,如堕冰窖。
冲上前去想撕了她,可手却扑了个空。
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包裹着我,我几乎快忘了,原来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十)洗完衣服我妈就走了,难得没有留下来照顾她的宝贝侄子。
可她也没回家,我有些奇怪,看到她一辈子没打过工,为了她的宝贝侄子要去工作了吗?
可她却走进了一个婚介所,婚介所门面不大,窄窄的门,黑油油的墙壁破败的招牌。
就连婚介所这三个字还是我看了半天才看出来的。
我妈一进去就堆着笑:“我是刘姐介绍过来的,听说您这边有出路,不知道能不能谈谈。”
对面的女的叼着一根烟,淡淡道:“怎么?
你这老货也要来个第二春?
我这里可都是好货色,你这身材一看就生孩子了吧?
我们这客人只要处女,懂吗?
处女!”
我妈的老脸,青了红,红了白,硬是挤出一抹笑:“这哪能啊!
是我女儿,还是高中生哩!”
女人面带讥色:“这么小的女儿也舍得送过来?
我们这还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小的孩子!
你想进局子我可不想!”
“我可是她妈!
还能把我抓起来不成?”
我妈吼着,顿了几秒,又堆着笑,对着女人不停俯着身子,极尽谄媚,“行不行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您看这样成吗?
我给您百分之十的利!”
女人眼底的犹豫挣扎着变得坚定起来:“行吧,跟我过来选吧!”
我眼见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没办法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妈跟着她进去,给我妹妹挑了一个所谓的好亲事。
六十八岁的单身汉,在工地干了一辈子苦力,攒了一笔钱,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一个女人照顾他,洗衣做饭生个孩子,男人长的很凶悍,还因打人蹲过几年局子。
商定完所有事项,我妈就回家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什么?!”
我爸猛地站起来,将面前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指着我妈的鼻子怒吼道:“姓王的!
老子告诉你,你想卖我的女儿,你先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我妈一把推开他的手,叫嚷着:“姓赵的你说清楚!
什么叫卖?
说这么难听干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