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完，我要跟你离婚。”
他眼皮一颤，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尚未开口。
我已笑：“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大抵是想起了他失忆时对我百依百顺，抵死缠绵，神色瞬间阴寒下来。
“何蕊，你也是真贱。”
“拿来。”
上次的合同是他拟的，他比我熟悉，飞速翻了几页，即将到签字页。
我心跳如擂，陈婉忽然两眼放光，“什么电影啊，尹总，人家也要演。”
尹向舟别有意味看我一眼，“情色片，哪哪都脏，宝贝，别演。”
陈婉娇笑着滑入他怀中，与他亲热。
“哎呀，讨厌，怎么可以说自己老婆脏呢。”
他迅速拨到最后一页，看都没看，签完丢给我。
“何蕊，我等着你为艺术贡献。”
他笑得恶意，我紧紧握着替换了签字页的合同，也缓缓笑出来。
摆脱这段婚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8 冷眼旁观锦绣华庭顶楼。
我穿着与尹向舟的情侣睡衣敲门。
身后，门微开。
男人闲懒坐在床上，两手交叠，长眸带着戏谑。
大抵是在等着我被赶出来的狼狈局面。
我自然也怕被扔出来，可是那个债主似乎对我不太一样。
也许这是突破口。
扯唇叩门。
门开，男人围着浴巾，神情古怪。
我笑：“还债。”
他眉头沉压，“神经。”
开局不顺，我硬着眉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尹向舟在看着呢，你不想踩他脸吗？”
他还是不动，在我忐忑之际，捞起我的腰扛在肩上。
关门，余光看见本是气定神闲的男人猛地坐起。
被丢在床上，我有些慌乱。
然而他看我一眼，转过身，随手丢过来一个小物件。
看着那形状，我一愣，他瞥我一眼。
“刮痧，会吗？”
一晚上，眼酸，背酸，手也酸。
走出门时，两眼冒金星。
还是裴之庭扶了一把，“身体真差。”
实在忍无可忍。
“你试试一晚上不睡？”
男人冷硬的脸上罕见地扯出一抹笑意，却是讥嘲。
“你技术那样烂，你以为我就睡好了？
再说我不也为你服务了吗？”
天可怜见，再好的手艺，也刮不了一晚上吧。
而且，他的服务，很痛的好吗？
“老实说，你技术不如我。”
尹向舟大概是误会了，目光在我身上游走，面色冷沉如水。
用力扯着我的手，离开。
回到家，冰冷的手攥住我的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