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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知?”
她俯身耳语,“这赤瞳果是父亲,费了六年时光,才为你寻来..卓琛说,要与他并驾齐驱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始终无法发出一言,无法大骂他们这些人的无耻之徒,无法问卓琛一句为什么?
十三载的夫妻,何至于要一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
当然这一次,我没有死。
卓琛新帝登基,毒死发妻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
怕影响他光辉形象。
在我昏迷的几天里,林乔与卓琛这对开国帝后,已站在了最高处,接受了百官朝拜。
我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小丫鬟,名叫赤瞳。
我听见这个名字,又气得呕出一口鲜血,当即把她撵了出去。
不几日,赤瞳又战战兢兢地回来了。
她就是林乔扔在此处给我添堵的。
我被困在了明月宫,不过又是跟林府一样的,只是富丽堂皇一些的小院子。
<不同的是,卓琛经常过来,有时喝杯茶,有时略坐坐,有时也只是发呆地看着我。
我清醒的时候努力看他,想看清他,但毒素大约侵蚀了我的眼睛。
我看不太清。
十几岁时那个于城墙接住我的黑衣少年和这个杀伐决断的帝王怎样都不能重合。
我在卓琛身上再找不到如沐春风这几个字了。
权势,是会改变一切的。
他攥着羊脂玉佩的指节泛白,玉坠上“永结同心“的铭文正对着我,那是新婚那日,我与他的定情之物。
我闭眼,不想再看他“你走吧,我与你,已无话可说。”
“不,林萱,我们还可以同从前一样,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点从未变过。”
我气笑了,如此爱法,我不敢苟同。
他回忆了我们过往美好的时光。
西征途中,我因中箭发起高热。
那夜帐外狂风呼啸,他握着我的脚放在怀里焐热,说等打完仗就去江南种荷花。
攻占幽州时,我为救百姓被流矢射中肩胛。
卓琛发了疯般冲进敌阵,浑身浴血背我回营。
军医剜肉取箭头时,他握着我的手背啃出了血印。
深夜我疼得睡不着,他就摘下梧桐叶吹曲子,说这是他娘教的安魂曲。
第二天我在他铠甲缝隙里发现染血的梧桐叶,叶脉间刻着“生死相随“。
潼关被围三月,粮草断绝。
卓琛在城头指挥防御。
我带着军报冲进帐中:“北狄粮草在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