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事如同笑话般讲给我听。
他说:“当初捉弄顾南汐的主意可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
你口中的好郎君又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容峥这些日子行事越发暴戾偏执了,东宫如今上上下下都怕他。
可我却缓缓转过身去,双手主动捧起容峥面颊:“那你帮我报仇好不好?”
这是我自回来后,第一次主动与容峥亲近,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见状,轻笑着在他唇瓣上啄下一吻。
我说:“只要给谢时一个教训,我就再也离不开你。”
烛火辉映,我毫不掩饰自己面上的算计。
只因容峥的眼底,有着比我更深的疯狂。
与谢时义结金兰的匪首被杀了,彼时他已在京中当上了侍卫长,却在守夜时被人枭首,那时候的他正在和谢时喝酒,谢时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扔在路边,而他旁边正是自己义兄的头颅。
这一着,将本来身为太子党的谢时推向了三皇子。
嘉安县主更是硬闯了东宫。
她手持一柄长剑,横在自己颈间闯进内室。
人未到,声先至:“容哥哥,你已经被奸人蒙了心智,嘉安不能眼见你如此,愿以命换你清明。”
可她走进内室,见到的却是容峥枕在我的膝头,他在我的歌声抚慰下本已快安然入睡。
嘉安大义凛然的姿态并没唬住任何人。
倒是容峥被嘉安贸然闯入的动静惊醒,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抬眼时眉宇间的煞气挡都挡不住。
“谢时一介纨绔,敢与孤作对,孤放他一马已是他的幸运。”
容峥的声音冷得似冰。
嘉安被他这副模样骇住,一时间怔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是我率先打破了僵局,朝着嘉安县主歉声开口:“恭迎县主驾临,可惜奴婢此刻不便,便不行礼了。”
嘉安面色猛然一变,似是有了宣泄口,她手腕一抖,长剑直朝我而来。
“嘉安,这里是东宫,不是你的地盘。”
这是嘉安头一次在东宫遭此待遇,她睁大了眸子,泪珠滚滚落下,指着我便控诉起来:“容哥哥,外面都传你昏了头,被一个贱婢迷了眼,你可知你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吗?
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说罢恨恨转身,甩手离去。
徒留下一脸倦色的容峥,他指节微屈,朝着嘉安离去的方向微微抽动,似